“不……别走！别走……”

没有想到之前那样热心帮她除牙痛的唐染，这次会这么绝情！

季柔绝望地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夜空。

“行了，别哭丧着一张脸。”宝珍不屑地扯着季柔，将她推到车上。又回头弯腰把地上那装着刘晓的行李箱盖上拉好拉链，然后粗鲁地扔到后备箱里。

刘晓在箱子里痛哭的呻吟也随着后备箱关上后直接静音。

等谷嘉上了车后，宝珍才坐上了驾驶座。趁着打火的时间，她不自觉地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唐染他们消失的位置。

虽然只一眼，但是谷嘉立刻就发现了。

他似笑非笑地问：“怎么？舍不得那个好人？”

宝珍摇摇头，她开动车，过了一会儿才问谷嘉：“为什么那个人遇境被敲断腿后还不愿意伤害我？老师，我不懂。”

谷嘉脸上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你问我为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也许是还没有到他承受的底线？

也许是因为他是个好人？也许是因为他有其他打算。

宝珍，人心是一个很复杂的东西。

并不是说他做了一件好事他就是个好人，也不能因为他做了一件坏事，那他就是坏人。”

宝珍听不明白，但是这一次寻找祭品的时候，只有金豆没有伤害她。

而且在被刘晓骗进房间后，他努力自救的同时，也在拼命地想要救她。

明明一条腿已经被打断了，明明自己也身陷囫囵，但是他逃走的时候也拖着累赘的行李箱。

他把她当成了一个真正的活人，一个有生命的活人，而非妖类。

季柔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轻轻抚摸着胸口，她此刻心里涌起了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一种微妙的快活充斥着她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