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心平静地道,眸色没有一丝波澜。
这一些,她上一世都看过,为了复仇,她做得远比现在提到的更多。
说完,姜锦心还温柔地笑着提议:“裴二姑娘如果没看过,可以求平安王带你去看看,免得少了畏惧之心,什么事都敢做,心太大,恐怕最后害的只能是自己。”
裴依人一个平安王之女,就敢参合到谋害皇子的事情中,不只是蠢,而且胆大得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这种事情是她一个王府被冷落的庶女该做的吗?
这一处花厅明显就是王府待客的地方,裴依人没在自己的院子见人,就是因为她的院子普通,或者可能还不怎么样,会让她在和自己的交手中落于下风,这才换了一个场地,这代表的就是裴依人在平安王府的境遇。
并不如她现在表现出来的那么好。
就这么一个境地,真不知道是谁给了她的胆子,让她居然敢做这种杀头的大事。
“裴二姑娘,真的可以一看!见得多了,有些事情也就有了敬畏之心,如这一次安信伯府的事,也如上次来我们府上的事情,裴二姑娘,这世上……有所有的事情,是不能随便做的,若是做了……”
姜锦心说得很慢,每一个字都仿佛敲打在裴依人的心头,莫名的生出一股恐惧。
“姜锦心,你……是魔鬼吗?”
裴依人眼眸缩紧,下意识地缩成一个针点,压抑往心头这一刻冲上来的恐惧。
用力的握了握手,甚至有种自己的隐私在姜锦心的目光下无所遁形的感觉,那种目光甚至让她头皮发麻,仿佛被什么给盯上了传的,邪门得很,也恐惧得很。
“裴二姑娘不愿意见我,那算了,我就告辞了。”
姜锦心笑了,站起身,拍了拍衣袖。
“姜锦心,你敢走?”裴依人一惊。
“我为何不敢走?我还在回去准备嫁妆,父亲能理解的,不打扰裴二姑娘了,裴二姑娘最近应该比我更忙。”姜锦心微微一笑,提起自己的嫁妆之事也是毫不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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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裴依人蓦地站了起来。
“裴二姑娘,还有何事?”姜锦心笑了,好心地提了一句,“我们两个其实以后还是少见面的好,裴二姑娘如此怪我,把所有事情都怪在我身上,我的脾气也不太好,总是担心会吵起来,大家都失了体面。”
姜锦心的笑容异常的灿烂,笑意温和,这话却说得极为尖厉,可以说是毫不留情。
裴依人的脸红了,而后又青了,最后又白了,却不得不咬牙忍下这口气:“姜二姑……娘,之前的事情,是我错了!”
她不能不低头,父亲派来的管事一再地叮嘱她,让她好好地接待左相府上的这位二姑娘。
“裴二姑娘哪里错了?”姜锦心不走了,反问道。
“是我不该去往左相府上……说那样的话,我当时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做,我也不是有心要害死陈安琴的,是她挡在我面前,我原本要打的是孔传义。”
“裴二姑娘不觉得我害了你?”姜锦心抬起眼睛扫了裴依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