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来的很快,替云氏诊过,说是急怒攻心,原本身体就不太好,现在就更加的不好了,以后好好躺着调治才行。
听大夫这么一说,裴文茵咬咬唇,回了她在府里的院子。
她是偷偷过来的,没成想还惹出这样的事情,现在能做的就是等着父王过来,她先向父王禀报此事。
淮安郡王回来的时候,被裴文茵拦住了路,看着跪到自己面前,一脸泪意认真请罪的女儿,淮安郡王脸色沉冷。
待她说完,才道:“气吐血了?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好好调养着就行,父王要去看看吗?”裴文茵心惊胆战地道,越想越觉得害怕。
“你先回别院吧!”
“父王?”裴文茵蓦地抬头,满脸哀声。
“以后好好的休养身体,没事不要乱走,有什么事情找侧妃便是。”淮安郡王淡淡地道。
“父王?”
“行了,走吧,我还要去看看云氏。”淮安郡王道,说完直接从裴文茵身边过去,没说要罚,也没说不罚。
裴文茵跪坐下来,眼泪成串地落下,她知道父王是什么意思,这是不愿意和她多说的意思,这以后她的什么事情,都由孔侧妃做主。
父王是怀疑她的,可偏偏父王又是什么也没说,她就算是想解释也解释不起。
看着淮安郡王远去的背影,裴文茵哭得声嘶力竭,最后伏倒在地……
淮安郡王能听到背后女儿的哭声,这个女儿不是他希望的,但他也没有苛待她,毕竟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当成嫡女也差不多,有什么好的都有她的一份。
在孔侧妃的嘴里,这个女儿是温柔的,端庄的还是孝顺的。
可偏偏这个女儿让他失望了!
越来越失望……
淮安郡王没有去看云氏,坐在书房里,看着桌面上的几件东西,一件是香炉,还有几根香,还有一件是碎末,当初放入孔侧妃药膳中的药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