庵堂空旷、破败的屋子里,
顾姨娘跪在地上,一脸哀色:“相爷,您救救玲珑,您一定要救救玲珑,她是我们唯一的女儿。”
说完,眼泪一串串地落了下来,一双盈盈的水眸凝视着姜寻承,有几颗眼泪就这么挂在眼睫上,欲落未落,更是增添不少怜意。
姜寻承皱着眉头坐在床沿上,看着顾姨娘脸色并不好。
“你往日就是这么教养玲珑的?让她这么去陷害自己的亲妹妹?把个义阳伯世子给骗到锦心的院门前,还让钱妈妈把老夫人骗过去当一个见证?……当初莫不是我看错了你不成?”
“相爷,妾身一直在府里尽心教养女儿,玲珑也从未有过这种事情,相爷,您真不觉得这事和夫人、二姑娘有关系?为何所有的事情都落在玲珑身上?是欺她生母不在身边吗?相爷,玲珑这孩子最是良善了,不可能做这事的。”
顾姨娘抽喧着哭着,怎么也不认下这错,反而把事情套在了孔氏母女身上。
姜寻承看着她满脸失望:“钱妈妈都认了。”
“相爷,钱妈妈是老夫人的人,玲珑怎么会指使得动?玲珑再如何得相爷的宠爱,也只是一个庶女,真的能指使得动钱妈妈不成?相爷不觉得现在这种情势下,妾身和玲珑真的要无路可走了吗?”
“这话是何意?”
“相爷,妾身只问您,钱妈妈现在死了吗?”顾姨娘抹了抹眼角的泪痕,无奈眼泪越抹越多,越发的让人觉得委屈无限。
“打了一顿,她并不知道具体的事情。”姜寻承沉声道。
“相爷,她没事,她也只说是我儿吩咐她做的,但她有没有说是玲珑当面吩咐她做的?”
“这却是没有。”姜寻承沉吟了一下道。
“那就是了,如果不是大姑娘身边有人背主,就是钱妈妈故意这么说的,这件事情钱妈妈没事,二姑娘没事,有事的是大姑娘,相爷,大姑娘只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这段时间一直在府里,如今连我这个为娘的都离开她的身边,她就算想算计二姑娘,怎么能办到?”
顾姨娘哭着反问,气弱娇怯,甚至有些喘不上气来,一边说一边落泪。
不管怎么说,姜玲珑都是不可能有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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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顾姨娘咬死。
唯有咬死这一点,才可以让女儿转危为安。
姜寻承沉默了一下,这么一想,事情的确可疑。
见她沉默,顾姨娘知道有效果,继续哭道:“相爷,做这么一件事情,可不只是一个内眷在府里想想就得成的,年少的女孩子懂什么,还得有年纪大的在一边帮着点才是,或者暗中指点,或者暗中出力,有那么大本事还会出事吗?”
顾姨娘继续哭诉,好不可怜。
这段时间姜锦心因为管事,又要去探病,出入比较多,这么一说,姜锦心才可能是背后图谋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