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年龄。”

“籍贯。”

“说话啊，怎么，都到这时候了，还打算不配合？”

哪怕已经证据确凿，但该审讯还是要审讯的，可是依旧不开口，可能在外人看来，负隅顽抗的没有任何意义，其实不然，因为不张嘴，这是他个人的事儿，至少家人可以活下去，可是要是一旦张了嘴，该说的不该说的那就都得说，不然根本就没办法解释的通，那牵扯出来的可能就太多了，他敢保证自己一家人都得死于非命，都不用麻烦国家。

可惜，他遇到了钟副处长。

钟副处长亲自审讯，这可不是谁都有的殊荣，开什么玩笑，四九城的实权副处啊，放到哪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可不是谁都配让钟副处长亲自审讯的。

只见钟副处长邪魅一笑，要是玩点套路玩点心眼子脑瓜子，钟副处长没准还有点心情跟他过两招，但是就这不张嘴。。。。

“行了，我也不问了，直接上手段，惯的丫臭毛病，小心点，别弄死了，先玩。。。。”

钟副处长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

“先玩到明天早晨六点，还有八个小时，祝您有个愉快的夜晚。”

说完转身就离开了审讯室，国企领导嘴唇抖了抖，露出绝望的神色，想说什么，可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而且现在，已经不是他想不想说的问题了，而是钟副处长想不想听的问题，他这个人向来说到做到，说八个小时，那就一定是八个小时，说了也没用，必须玩够八个小时，现在负责上手段的是他的两个老部下，至于手法么，这么说吧，不血腥，不残忍，但是绝对能让你生不如死。

非常善于用外界环境对人进行折磨，没外伤，还痛苦，比如围一圈火盆烤着你，在你面前一米的地方放一杯水，渴的你不行，可是就是喝不到，还有什么裤裆塞冰块，辣椒塞菊花，伤是没有，而且命一般也没什么问题，但是绝对能让你下辈子投胎不想做人。

不提这个国企领导即将面对的是什么，钟副处长这面找到了董思萌，货已经清点过了，这动作还真快，PVDC在他们工厂已经按照他们的要求进行过第一步的处理了，也就是说，这批货，董思萌已经没办法再用了，原材料和半成品是不一样的，他没有个废料还原的那个技术。

“你打算怎么办？”

“那还能怎么办，赔偿呗，反正是国企，有钱。”

一句话噎的钟副处长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他们企业连年亏损，账面上的资金根本不够赔偿你的。”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怎么？给工人发工资有钱，贪污有钱，吃回扣有钱，送人出国公款旅游吃喝有钱，唯独赔偿我没钱？跟我闹着玩呢？钟处您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吧，今儿就是把整个厂子卖了，这钱也得赔给我，谁来都不好使。”

两人因为之前的事儿打过交道，还算熟悉，所以说起话来也没什么顾忌，而且现在两人歪歪斜斜的倒在沙发上，也不是什么正八经的谈话，随便聊聊而已，不是正式场合。

“啧，你啊，还真是倒霉，倒也不至于卖厂子，你的货款，如果光是从他们家里搜出来的那些现金，还差一些，金条不能给你，直接上缴国库，不过他有好多违规的房产，大概有二十几套，不知道你敢不感兴趣，要是可以的话，可以拿这个抵账，嗯。。。按市场价90%的价格抵给你。”

董思萌手抖了一下，MMP，津城的房子，二十几套，可不是那些小门小户，那位国企领导搞事情的时候可是奔着搂钱去的，小门小户的他能看的上？能被他搞到手的，要么是大院，要么是别墅，要么是小洋楼，按现在市场价90%抵给他，那才算几个钱，将来虽然比不上北上广深，但过些年这些房子加一起，值个一两个、两三个小目标也是没有问题的。

之前他也有考虑过，等到那个年纪，自己还在不在，但是那是根据正常人的寿命判断的，而他呢，虽然现在十几年过去了，可是在灵泉水的作用下，外貌都还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身体状况更是比年轻人更好，要说活个二百岁，那是扯淡，但是他感觉自己活个一百四五还是没问题的，至少破个人类寿命的吉尼斯纪录问题不大。

在这个前提下，这些东西的存在就有价值了，当然也不大，毕竟现在就已经开始琢磨退休的事儿了，按六十岁退休算，退休之后他还能活个八九十岁，赚什么钱啊，搞什么事业啊，活的更有意义一些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