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娇这个莽夫,把把除了本钱都是梭哈,钱滚钱套出来的全是赌坊的银子。
不过才半个多时辰,庄家看着桌上堆的少说百两早已汗流浃背,开碗的动作也随之越来越慢。
好在出乎预料的,这一次开碗竟是庄家的大,
看着梦娇懊恼的红眼捶桌子,她高兴的捞过银子想着她怕是运气到了头。
有梦娇的挑衅在前,再加上看她吃瘪后的喜悦冲刷上脑,
顿时又让那坐庄之人生了连同梦娇那五十两本钱也一并赢回去的心思。
此时的她早已忘却,作为赌坊的运作人员,最忌讳的就是不去修缮机关,而是选择将赌局交付给她们最不屑的运气。
把一切收入眼底,梦娇趁着收栗子皮的一瞬缓缓勾唇,
最终的结果自不必想,庄家不仅没能拿走梦娇手中的五十两,反之还输给梦娇整整五百两。
这五百两不是她输的极限,而是她作为内部人员这一天能调动的所有银钱,
而现在的时间甚至还没到赌坊黄金时段的下午,她就已经一文都拿不出。
眼看着再一次有人溜走报信,得知她家小夫郎还在等她的梦娇当即起身,
一把银子抛向天空,趁着众人哄抢几步跑出了后门。
远远的,沐子秋凭窗而望那熟悉的青色身影,
摸了摸耳后松垮的面纱坠,转身快步下了楼。
彼时的梦娇还在扔栗子壳,一边扔一边还忍不住小声念叨自己真是个好孩子,
讲文明,懂礼貌,这不来赌坊都不忘随手给垃圾也揣出来。
把垃圾扔进栅栏桶,感应到小夫郎也已经就位,
梦娇这才整理整理长衫,抬脚迈出了胡同。
胡同外是平静的沂水河,也是这习水城的护城河内引,
此时水面波光粼粼,两岸的花船也静悄悄,一副岁月静好。
沐子秋扒在胡同口的墙边,眼巴巴的伸出小脑袋偷看了好几回,直看的梦娇嘴角笑意险些没压住。
担心他等得太久,脚下步子不由加快。
也因着她这般,原本只打算错位碰掉面纱的沐子秋再一次真真切切地撞进了她怀里,
这一次的梦娇可没带伞,一个用力就把人紧紧搂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