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到子书赫玄字条里所提的那位大儒,她有些发愁,
先帝之师,九旬高龄,德高望重,归隐山林,
小屁孩若是能被他看上主动收徒,到时候就算是皇帝,也只能敬而远之。
好在这老先生行踪不定,却和子书赫玄是忘年之交,
说是中秋宴时会来,让她早做准备。
啧,这可难倒她了,她准备啥啊?
她连个什么平仄都搞不明白,诗词歌赋她更是一窍不通,这不是搞笑捏?
主院里,岳霓裳第三次被南箫甩飞,然后又再度不甘心地再次冲了上去,
南箫连内力都懒得用,双腿一分扎了个结结实实的马步,轻松将攻来的岳霓裳再次顶飞,
“二嫂,你下盘不稳,打多少次都一样的。”
被弹开两米远的岳霓裳摆摆手,无力地朝茶桌挪,
“哎哟,老了老了,不打了,你这身子比爷们儿还爷们,我打不过你。”
将手中的温水递给她,苏茵忙眼神示意她闭嘴,
再怎么不拘小节,人家也是个姑娘,说者无心,就怕听者有意。
岳霓裳完全没注意到,大口大口地喝完,又倒了一杯拿给走来的南箫,
“诶,南箫,你教教我呗,你这肌肉怎么练的,我也想学....”
苏茵叹口气,那姑娘性子率真,霓裳又是个心大的,
只是这姑娘也快到了爱美的年纪,别真说了什么让人不痛快。
想到一半,又想到这姑娘和娇娇是过命的交情,想来也不会真的放在心上,
军中女郎,最是洒脱.......
还真是这些年被京中的规矩束缚了手脚,这么小的事她都要纠结许久,苏茵摇摇头收回思绪。
和闻伯沟通完长安王府的安排,钱坤转头,正好看见她眉头紧锁,
想到方才听到的话,瞬间便明白了她的担忧,
“大嫂,南箫不会介意的,老大的家人就是我们的家人,自家人说话,不挂心。”
苏茵闻言点点头,这孩子她也记得,自家相公当年回京被伏,是这孩子的父亲拼死相救,
后来听说被寻了由头卸职,本以为还在京中静养,却不想再见面已经成了娇娇的部下。
“恩,一家人,这些年,多谢你们照顾娇娇。”
钱坤听到这话赶忙摆手,待看到某片衣角出现更是忙竖起大拇指,
“嫂子,可不敢这么说,若不是老大我们早不知道死哪了,老大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