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小心翼翼把夏梦交给顾野,顾野用公主抱的姿势抱着夏梦,像抱着一个宝贝似得,双臂伸直,略有些僵硬,像是生怕弄疼了夏梦似得,一动不敢动。
此时的夏梦浑身衣服湿透,齐腰的长发本来被夏梦编成了麻花辫,此时也狼狈的散落在夏梦的耳边,脸色苍白的像是一块失去了光泽的玉石,没有血色的嘴唇更是干裂的起了白皮,裸露在外的手腕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淤痕,最严重的应该是膝盖和脚踝的位置。
膝盖衣服略有些磨损,那个地方的衣服布料颜色略深,明显是血液干涸后形成的,脚踝被血痂包围,甚至依然有丝丝血液顺着绷带往外渗透,脚踝肿胀的很厉害,像是蓬松的发面馒头,上面却布满了让人心惊的青紫淤痕,让人揪心。
裸露的肌肤上,已经能看到如此多的伤痕,那衣服下面呢?
此时的夏梦就像是一个被孩子踢来踢去,随意玩弄过,又被天真残忍的孩子丢弃的破布娃娃,精致面孔、受到损伤,破败的身体,让顾野感觉到了一股窒息感的心疼。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捏住,无法呼吸,甚至几乎无法保持冷静。
医生过来后,因距离王营长近,率先走到昏迷的王营长身旁,检查了下后,面色严峻道,“伤势太重,毕竟赶紧进行手术!”
医生让护士去准备手术用的东西,又去检查下一个战士时,却战士阻止了,
“医生,请先检查夏同志的伤势!”
“对,夏同志伤势很重!”
“医生,请一定要治好夏同志!”
医生不明所以,“哪个是夏同志?”
所有战士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被顾野抱在怀里的夏梦。
医生惊讶的看着夏梦,“女同志?”
医生一边走向夏梦,一边询问,“你们营怎么还有女同志?”
李营长解释道,“夏同志不是我们手下的兵,她只是个文艺兵。”
“啊?”医生一边检查,一边白了李营长一眼,“我可没听说,最近有文工团上前线,鼓舞战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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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医生误会了,李营长赶紧道,“夏同志刚开始是文艺兵,后来医护兵缺人,她就当了几天医护兵,再后来,前线记者牺牲,她就被派往前线当记者。”
医生恍然,“原来这位女同志是战地记者。”
“也不是,”李营长默了默,“夏同志觉得战地记者不能拿枪,她上了战场后,看到很多战士牺牲,就不当记者了,直接拿枪跟敌人干了起来。”
医生:“......啊!!!???”
医生惊讶的张大嘴巴,还能这样?
医生眼神复杂的看着面色苍白,身体虚弱的夏梦,最后惊讶的眼神,渐渐转变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