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纪凌云，则是因为魔性退却之后，人性与神性占据主导，回想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心中懊悔羞愧。

“秦恒，还有力气吗？待会儿还有个颁奖仪式。”主裁判扶着秦恒，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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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恒微微点头：“我还行。”

打架的力气他是没有了，但走走路还是没问题的。

武师境界的身体素质摆在那里，哪怕再怎么虚弱，也不会像之前在荒野那样动弹不得。

纪凌云神色复杂的看了秦恒一眼，低声道：“秦恒，你现在……是不是很想杀我？”

各位大宗师立即竖起了耳朵。

这里头有故事……他们都挺感兴趣的。

“凌云……”

纪定疆压住儿子的肩膀，想要阻止他继续说话，但纪凌云推开了，目光直视秦恒，非要听听他的答复。

秦恒看了父子俩一眼，哂道：“最想杀你的人不是我，但将来杀你的人，应该是我。”

夫妻是一体，方凌雪的仇就是他的仇。

之前他还不是很明确，因为方凌雪只告诉他纪凌云该死，却没有说细节。

甚至于，方凌雪本人可能也不知道细节，当时她看到的只有母亲的尸体，至于过程，只能靠她自己去猜。

而现在，秦恒全都知道了。

纪凌云不是幕后黑手，而是元凶！是主犯！

这份仇，只有鲜血才能洗刷！

除非方凌雪说她原谅了纪凌云，否则秦恒会将这件事情放在心头，等待有朝一日实力足够，就向纪凌云寻仇报复。

听到秦恒的回答，纪凌云苦笑一声：“看来是没有做朋友的机会了，真的很可惜。”

秦恒冷笑。

纪凌云可惜的是少了个天才朋友。

但方凌雪失去可是最亲的人！

“走吧。”

纪定疆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段恩怨，只能拉着纪凌云，直接逃离现场。

“唉，先别走啊，还有个颁奖仪式！”主持人放下话筒，朝着纪定疆喊了一声。

但纪定疆走得很干脆，跟落荒而逃似的，完全没有回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