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如此理念的波爱修斯,成为了“秩序”的傀儡。
“福波斯”这命运编织者的“傀儡帝皇”。
帝皇是指挥者,践行者,而不是“秩序”这个概念本身。
“福波斯”是超于波爱修斯的。
同时,在此刻将“波爱修斯”的理想和计划,作为实现“至福”的手段。
而“波爱修斯”则在被封印时,想尽办法,让“福波斯”重新降临于世。
这就是他们的“幸福”。
“这都是为了‘你们’的……为了‘所有人’的幸福啊!”温柔的声音逐渐如那云雀鸣啸的山峰,狂风之中的怒潮,化作崇高激情的回响。
无尽的“扭曲之爱”自那不朽的身躯双眸之中落下。
激情的火焰仿佛燃烧起来的晚霞,照耀天空。
粉色金蜂成群结队,环绕飞舞。
命运的交响于此演奏,“促弦者”,“乐诗”,“天乐”,“祝言使”……即是军团,也是乐队的魔像禁卫大军,一同举起了那带弦的弓,带弦的剑,带弦的盾……
音动云霄,声动梁尘,形成绝响的天籁。
秩序的帝皇,音乐的君主,军团的统帅露出如烈日的威严,一切,一切,归于法图纳的音符,都将被祂踏为齑粉。
整个枫丹水域都在震动,浪花化作了音符,波纹化作了音波,水流化作了乐章……肉眼可以的实质曲谱在枫丹的建筑之间缠绕……带来旧日的“梦魇”。
一切旋律,一切乐章,一切思绪……一切灵魂的总合,代表的是雷穆利亚的众生意志,聚集的庞大如海的精神力量,还有无穷的知识,记忆,智慧,撬动天地的法则。
祂唤来过去的记忆,众生的梦境,来覆盖世界,扭曲真实。
“我是福波斯。”
“雷穆利亚新的神王。”
“我将为雷穆利亚的‘新人类’创造一个没有纷争,永恒幸福的世界。”
那不朽的半人马魔像逐渐变得柔和,上方宛如屹立着一位中性的男女不辨,雌雄一体的骑士。
“我将消灭一切归于法图纳下的‘旧人类’。”
枫丹全境,人类抬起头。
通过乐章的感知,声音的联系,有些感知强大者的意识被拉入那“神明的金色舞台”,而其他人也看见了黄昏夜色中,从大地升起的旧日国度虚影。
以及螳臂当车般位居“旧日神明”面前的队伍。
“芙宁娜大人?”
许多人愣了愣,尤其是沫芒宫的人,芙宁娜突然消失,一整天都完全联系不上,也没有留下去哪儿的纸条……这么恶劣的情况,差点把沫芒宫的美露莘和警卫都急坏了。
虽然不担心神明的安全,但非常担心遇到神明的人的安全。
芙宁娜大人的突发奇想,很可能造成大麻烦。
这个样子,难道芙宁娜大人是去找……这位神明的麻烦了吗?
和她并肩而立的是?
还有那条大鲸鱼?
“雷穆利亚……”那维莱特身形出现在沫芒宫上方,权杖落地,水元素化作了无上的加护,笼罩城市,抵挡那侵蚀而来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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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下,普通的避难已经毫无效果了。
“观众已经就位……接下来,就只剩下我们和‘法图纳’之间,以‘音乐’为名的比拼了。”姜逸握着风花之琴,“借用你们的大调律师奥里略斯的一段话。”
“他曾将事象分为四范畴,即实体、征体、质体与联体。”
“其中质体最为关键,也就是通常被称作‘四质’的记忆、愿望、灵魂与人格……”
“……所谓贯通自我,便是奏响自身的音律,贯通实体与质体,进而彻底控制自身的意志,使凡灵音律如普世音律那般奏响……”
“我说……要抛去上位者、下位者的差别。”
“我说只有相对的强者、弱者,生者、死者。”
“我说……每一个人都是自己的乐师……每一个人都拥有自由的意志与未定的命运……”
“所有人都可举起那命运的指挥棒……”
“无论富贵抑或贫贱,无论智慧还是野蛮,每一个自由人都将掌握自己的命运!”
“正如那雷穆利亚的旧至尊,雷穆斯神王。”
“便已知晓了结局,仍愿意启程。”
“即便深知永恒是痴愚的幻梦,不朽是盲目的狂想,却还是无法忍受预言中那个漆黑的未来。”
姜逸的声音比“福波斯”更加响亮,无尽的星辉和明月将他的话语传播给须弥,纳塔,璃月,稻妻,蒙德,至冬。
“先知残酷的断言却并未使至尊陷入沉沦,反倒是激起了他狂傲的异想。他将自己关入幽深闭锁的帝宫,在普世的旋律中寻找命运之主的破绽。”
“终于在无数个日夜后,从尘寰的弦音中,雷穆斯参透了法图纳的奥秘。他读出了命运的每一个音符,只欠一支笔,便可谱写属于自己的乐章。”
雷穆斯的意志开始脱离旧日之海的黄金帝国,落在姜逸的琴弦之上。
纳塔的子民仰望天上的神迹,心中想要一展歌喉。
纳西妲听见了姜逸弹奏的序曲。
永恒之国的神明从冥思中醒来,对抗未来的不朽人偶之躯走出那雷电的御所。
钟离听着和裕茶馆的戏曲,缓缓放下茶杯。
被猫追着跑的吟游诗人飞上了屋顶,手中拿着相似的木琴。
“他失败了,但他的梦不会断绝。”
“福波斯!”
“你听!”
“乐章不是秩序的集群,不是秩序的统一。”
“乐章不能只有一样的音调,一样的思想,不同的思想,不同的性格才是‘乐章’的本质。”
“但这并不能反抗‘命运’。”
“所以,我们要‘求同存异’,在不同之中谱写同一的‘谐律’。”
“我们千面一体,宣唱着和谐一致的喜乐。”
姜逸的面容之外,出现了无数的面容,发出了无数不同的声音,诞生了无数不同的思绪,演奏出了无数不同的音调……但所有不同的声音,不同的思想,不同的音调中,还有相同的一部分,变成了那“一体”的“一”。
“命运是我们的音阶。”
“只要追寻同一件事,就算理念、手段、思想不同,那就是在践行‘乐章’。”
“比如,反抗命运,反抗提瓦特生者灭亡的命运,反抗宇宙生者必灭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