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金宫殿与王座同沉的灾难中,乐章破碎,音符沉默……为了拯救没落的文明与超越的旧梦,‘金色剧团’奏响美妙的乐曲,指引孩童向沉睡的魔像献出高贵灵魂。”
“污秽啊污秽,卡皮托利姆的每一个人都是污秽的!若是不用血洗净这片土地,怎能开出无罪的花……”
姜逸按下琴声,望向巨大的头颅平视于他的龙蜥亲王斯库拉。
芙芙已经将姜逸护在身前。
“很少有人对这片国度的真相如此了解,就算是可进入雷穆斯的梦。看来,终于自由的老夫见到了不得了的存在。”庞大的斯库拉望着面前渺小的身影。
心中泛着一股游于其上就是僭越的警钟。
温暖的洋流冲过身躯,它压抑着激动。
“第六‘乐诗’军团无愧于战士之名,和老夫率领的龙裔鏖战,无一跳兵,全军覆没。”他遗憾地看着周围的战场,“但他们和老夫一样遭遇着那说谎的妖鬼的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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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叛徒,谎称得到雷穆斯的命令,叫外面镇守的军团放弃抵抗,等到我们抵达此地时,突然发难。称呼我们龙裔为背信弃义之徒。设下陷阱,进行围杀。”
“若非他的花言巧语,老夫又怎么会轻易落败?”
“当初老夫和雷穆斯第一次见面,大战了三十个日夜,才在最后休战之时聆听他的来意。”
“为了使高海之上的众民不至偏离他编织的、普世的乐章,破坏谐荣的共奏。”
“他从人类中擢升了四位大能之人,奥里略斯,波爱修斯,卡西奥多,优恩尼娅。将自己的力量与威权分与他们,命他们成为自己的共治者,诸城邦的调律师,以消除所有不谐的声音。”
“却在最后……遭遇着波爱修斯的背叛,优恩尼娅这第六军团的调律师,连同其军团一起成为了波爱修斯阴谋的祭品。”
见了诸多战士和旧友的卡西奥多,神色沉重从远方回来:“那你为何攻打王城?”
克雷薇落在姜逸身边。
“因为凡人!老夫与你们这种自大的族裔不同,我们龙裔谨守承诺,绝无可能背叛。这是你们至尊隐秘计划的一部分,为了拯救他的国度和子民。”斯库拉嗤笑道,正如卡西奥多看不起龙蜥,他也看不起大部分人类。
“作为人类的僭主,他有王的器量,由老夫见证他的终末、”
“我们预料到了永恒之城的分崩离析,乐章的失控,试图抹平的隔阂变成了更深的鸿沟。威权带来进步与秩序,也带来了傲慢、暴力与剥削。并非所有人情愿被剥夺家乡与自然,并非所有人都能接受你们的曲调。”
“王座间充斥着征服与消灭的呼声与蛮族痛苦的哭嚎,将他骤然惊醒……”
“于是,我们立下了约定。”
“……不过。”
“老夫辜负了他,辜负了他高贵的牺牲,到底未能及时赶到金色的宫殿。肆虐的波涛吞噬了整座城市,而我的族裔也未能逃脱。”
“数千年的枷锁将老夫强大的肉身,也和那些速朽凡人的身躯一样,化作了岩石。”
“如今,只是暂时寄宿在这个由灵露构成的躯体当中。”
“但救命的谢礼,老夫必将报答。”
“你们需要老夫做什么……”
姜逸盯了下吉祥物:“芙芙,概括一下我们现在遇到的事情……”
“……”芙宁娜每次听到芙芙称呼,她都有点忍不住。好气啊!但不能生气。
捏着嗓子,润润喉舌,她简单讲述了一下波爱修斯的阴谋。
“没想到,那可耻又执迷不悟的妖鬼竟然还未消散。如今想来,他恐怕不知从何处早就窃知了雷穆斯的计划,才能一步步引诱老夫步入他布下的天罗地网。”斯库拉思考了一下。“卡西奥多,你回来的太晚了。”
他当然能认出这小东西的灵魂,真正的身份。
“你要如何证明,你和至尊有过约定?”卡西奥多依然谨慎。
他想起那一天。人们如此颂唱。
众神啊,快关上天城的铜门!雷穆斯的宝剑已经斩断命运的绳结,在征服陆地和海洋之后,只剩下上天的道路……
但公民们疑惑聚集大厅,询问为何最近“福波斯”旋律多次中断。
他单独与至尊见面。
至尊说他从乐声中听到了悲鸣,而不得不这样做。
并且,需要他前往那些盲信之人的所在。为此,给予了他自由的意志,将他从大乐章中分离出来,以防不测。
从此他不再是“他们”。
赐予他新的名字“未来之城,乌兰诺珀里斯”。
也是他如今自称的“旧日国度”。
“你要让老夫证明?”斯库拉带着压迫感的龙蜥脑袋,望着卡西奥多。
“这个……应该足以……”
深海之水,骤然响起一曲调安宁的乐章。
那是金色的蜜蜂,胖墩墩的可爱,长着翅膀,在水中飞翔。
芙宁娜好奇伸手。
“引导命途的金蜂只会听从乐章的召唤……”卡西奥多喃喃自语,至尊将乐章的力量交给了野蛮的龙类。
姜逸调动音弦。
“失乡神只踏上了漫漫流浪之路,抵达了彼时还是一片蛮荒之地的枫丹高海,希望将这里当作自己的坟茔。然而在命运的驱使下,雷穆斯意外闯入了海渊下一座未有史册记载的古老遗忘之城。”
“在神庙废墟的中心,他见到了一株银白色的古树,那银树上萦绕着的金蜂则向这位远道而来的旅人倾诉了预言的话语。这是日后奏响乐章的至尊雷穆斯与先知西比尔的初次邂逅。”
此刻,自然无需再怀疑。
“那就请亲王和我们一起进入卡皮托利姆吧!”卡西奥多低头。
优恩花园废墟后方,隔离内外城的雅努斯之门依然处于封印之中。
姜逸颔首。
“以你的力量……”斯库拉深深地看了姜逸一样,越是接近,越是相处于旁边,越能感知到那浩瀚无垠的深邃神秘。
“老夫愿为你先驱……破除雅努斯之门的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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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失去了肉身,但送你们过去还是轻而易举的。”他的目光瞥向了卡西奥多,还有同样神秘的两位少女。
“曾经的卡皮托利姆香气四溢,到处是悦耳的歌声。是艺术家们的乐园,只有最卓越的智者和乐师才被允许生活在那里,但即便在那些人当中也只有极少数能够获得为神王服务的机会。”卡西奥多知道姜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