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当年罗嘉良和我不辞而别是因为我经纪公司的插手?”梁文宇从思绪里缓过神来,满脸震惊的向罗嘉良的学妹询问起来。
“嗯”,学妹点点头说道,“好像是说如果他不放手,就会影响你的个人发展。学长思量再三之后,才做出了分手的打算”。
“这些都是他和你说的?”梁文宇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这个学妹未免和罗嘉良的关系过于亲密了吧?
学妹摇摇头,“是,也不是”。
“怎么说?”梁文宇现在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来给自己心中的疑惑一个合理的解释。
“是学长亲口说的没错,但不是刻意想要告诉外人的”,学妹观察着梁文宇的情绪,缓缓开口,“那段时间不能喝酒的他,也开始不顾及个人身体状况的乱喝一通,常常酩酊大醉。这些话就是他那时意识混乱下说出来的,估计他自己事后都不知道自己说过这些“。
”这些年来,你的名字就像是禁忌一样的存在,我们都不敢在他面前提起来。因为我们很担心他的心理健康状况,担心好不容易回归正常生活的他又再次进入到对外界极度防备和不信任的状态”。
“他……那时的状况很不好吗?”梁文宇想起自己刚开始的那一段时间,也是不愿意面对罗嘉良的不辞而别,总是在家里灌醉自己,浑浑噩噩度过了好久好久。越是因为自己经历过,知道那种情况的难熬,不止是身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折磨。
梁文宇不知道罗嘉良又是怎么度过那段时光的,而且还是在背井离乡的国外,就忍不住询问起来,他甚至都感觉出了自己语气里的颤抖,那是再也无法掩饰和隐忍的关心。
“不好”。学妹的语气里透露出些许低落的情绪。
“我们甚至带他去看过心理医生,催眠过他,可他还是会无意识的在提起你时哪怕是催眠状态下,都控制不住他自己的情感,潸然泪下,所以我们就把你列到了禁忌名单”,学妹作为外人,再次回想起那段时间的罗嘉良还是会觉得揪心。
学妹似乎也看出了梁文宇紧锁的眉头中透出的淡淡忧伤,以及深藏在这缕忧伤之下的那份不自知的爱意。
“你呢?”学妹沉着的问道。
面对罗嘉良学妹的询问,梁文宇缓缓抬起头来,还没来得及从刚才听到的一席话里缓过劲儿来,“嗯,什么?”
“你现在心里还有我学长——罗嘉良的位置吧?”学妹早就在罗嘉良那里印证过,所以此刻亲眼目睹梁文宇在听到罗嘉良的情况时眼神里流露出来的心痛,更加笃定了她内心的猜想,“你那时应该状态也好不到哪去吧?毕竟现在你俩都还是一整个拧巴着的状态”。
梁文宇没有回答罗嘉良学妹的话语,坐在一侧的座位上沉默不语。
“学长是个忍耐的性子,有很多话他这人不爱往外跟别人去说,我是看他最近企图在你这里挽回你俩的感情,陷入内耗,这才私自来找你的。今天都是我一个人的决定,跟罗嘉良学长没有任何的关系,他并不知道我来找你了。”
学妹担心梁文宇不相信自己,继续陈述起来,“因为我今天本来是打算要直接回国外的,罗妈妈让我替她看看自己的儿子,所以我就临时过来了一趟。后来无意间聊起了罗嘉良近期的感情困惑,原本我也不打算介入的,毕竟这是你俩感情上的私事,我一个外人的确不好指指点点。”
“我本来也没有打算过来找你的,一切都是临时决定”,学妹望着一旁沉默的梁文宇说道,“其实,我之所以今天突然过来找您是因为我来之前罗嘉良学长接到了你们组合经纪人的电话,他被叫走了。”
一直陷入个人思考的梁文宇,总算在听到学妹说自己的经纪人私下去找罗嘉良后才幡然醒悟给了学妹一点反应,“你说我经纪人找他了?你确定?”
“Kelly姐不是吗?”听学妹说完,梁文宇就确信了不是莫须有的,自己的经纪人真的去找罗嘉良了,而且是背着自己的情况下。作为自己员工不跟老板打招呼似乎有些越级了。
梁文宇隐隐生气,自己的拳头握了松松了握,手下椅背因为用力微微有些变形,“你继续说”。
“我是担心跟你俩的关系有关,所以觉得还是来提前跟你透下风声有关”,学妹观察着梁文宇的情绪变化,“毕竟,依照学长的个性大概率是不会主动和你提及了”。
“当然我也有些私心,不想学长再次因为错过而难过”,学妹停顿了一下说道,“而且你俩说实话还挺配的”。
学妹说完也没再等梁文宇的回话,露出粲然一笑后随即打开了车门,“行了,我此行的目的已经达成,剩下的就不是我能参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