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还想着要完全无视古兰九，继续冲着他以为的那些软柿子们吼叫的时候，一道不耐烦的声音穿透空气，传入到他的耳朵里。

他的嗓子顿时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捏住了一般，所有的吼叫声戛然而止。

“凭……”

任金还想再无理取闹地质问对方凭什么不给他休息的权利，可是在对上那双清透眼睛时，一句话堵在喉咙处，怎么也说不出来。

“陈正豪，你认识吗？”

看着对面的人安静了下来，古兰九才继续缓声说道。

“不……”

“说假话的人没舌头。”

“……”

任金耷拉着脑袋，神情颓废，状态和几分钟之前的模样完全不同。在女孩面前，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手段。

整个人在对方面前就像是完全透明的一样，所以就算他说再多的谎话，嘴巴闭得有多掩饰，最后该知道的和不该知道的对方都能看得清楚明白。

任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

“你都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我？”

刚刚还在问他陈部长是谁，但是下一句就把对方的名字说了出来，她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

“把你做过的和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老实交代出来，说谎话的人断子孙根。”

任金瞪眼，刚才不是说的是没舌头吗？！

古兰九被对方用质疑的眼神看着，她却没有丝毫躲闪，反而让人从她平静的神色中感受到了一股理直气壮的味道。

“……不是我不想说，是我不能说。”

任金眉头狠狠下压着，整个人如同笼中困兽，他烦躁又无能为力地挠了挠脑袋，很是崩溃，最后瘫坐在了椅子上，无力地说道。

现在的处境对他来说，往前进一步深渊，往后退一步是悬崖，不管他怎么选，都会落到一个死到临头的结果。

他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当初在老窝混得好好的，为什么非要想不开来到这里！现在好了，他面前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