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楹手心不由自主的直冒冷汗,略定了定慌乱的思绪,低垂眉眼,恭顺道:
“奴婢乃清白之身,又怎敢胆大妄为生了爬床的心思,还望侯爷明鉴。”
沈柏砚嗤笑一声,目光泛着一丝凉意扫在了刘婆子的面上,冷声质问道:
“刘婆子,你可瞧仔细了,她当真是清白之身,若是有半句谎话,直接拉下去杖毙。”
被他这么冷不丁的吓唬,刘婆子身形一颤,伴随着外头劈里啪啦挨板子的声音,夹杂着声嘶力竭的痛苦声和嚎叫声。
额前冷汗直冒,支支吾吾半点都没吭声。
惹得沈柏砚面色一沉,怒吼一声道:
“来人,传李婆子过来。”
刘婆子吓得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面色惨白,颤声道:
“老奴— —老奴刚才并未给初楹姑娘验身,初楹姑娘说,她毕竟还是未经历人事的黄花大闺女,有些怕疼,还许诺老奴,说是日后找机会让她的母亲将老奴从杂役房内调到老夫人跟前伺候。”
“老奴想着这初楹姑娘向来行事乖巧稳当,必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暗渡陈仓的丑事出来,所以老奴一时糊涂,才愿意为她担保,还望侯爷恕罪。”
沈柏砚冷笑一声道:
“初楹,你倒是胆子挺大的,居然敢打着你母亲的名号,假公济私许人好处,从而舞弊蒙蔽爷。”
“既然刚才没验,那就再验一次,若是刘婆子验不出来,就传唤其他的婆子们好生给你验一验,爷倒是要瞧一瞧,究竟你能无法无天贿赂多少婆子,对你唯命是从?”
初楹身形微微一抖,她知道像沈柏砚这般位高权重,手段狠戾的上位者,最为擅长的便是暗自揣摩洞察人心。
随便的几句直击要害的话,便能轻易吓唬刘婆子什么都一股脑的招供了出来。
刚才他没有当着绿绮和刘安的面,直接揭露刘婆子的谎言,便已然给她留了几分薄面。
若是她再胡搅蛮缠,矢口否认,那就是她太不识趣了,在刻意挑战他的权威。
初楹打小就跟随在母亲的身后,学着怎么察言观色了。
刚才侯爷才下令将绿绮直接处死,她可不想成为前车之鉴,只好赌一把了。
她暗自咬了咬红唇,玉手紧攥,神色迟疑了许久后,才颤声道:
“如侯爷所言,奴婢— —奴婢确实绝非完璧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