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身体比纸还脆弱,这些天被关在里面,已经有些透支他的身体了。”郎中声音沙哑,有些发愁的摇头。
砚安隐约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意识在混沌中逐渐苏醒,伴随着的是全身骨骼仿佛被拆解重组般的剧痛。
“呃……”砚安尝试着起身,不受控制的发出呜咽。
“嘿,醒了?”
这声音突然在耳边炸响,如同夏日里突如其来的雷鸣,让砚安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身体这么弱,还真担心你还没到咱们的目的地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老三见砚安醒了,毫不客气得吐槽。
毕竟一个尸体可不能给他们带来利益。
“咱们可是把船上那些原本该留给自己的珍贵补给,都毫不吝惜地喂给了你,结果你倒好,跟个无底洞似的,半点不见好转。真是糟践了。”
砚安在床上没办法动弹,只能扭脖子转眼珠。
瞧见屋内拥挤的站了四五个女子,心里恐惧万分。
“欸呦……”郎中打断。
“你们也真是的,能保住货物已经是谢天谢地了,那些软筋骨的药万万不能让他吃了,否则到地方你们只能交出去一个尸体。”
听见可以不吃那恐怖的药,砚安挣扎的动了动。
“我、我不会逃、逃跑……一定不会…”
被反复喂那不知名的药,砚安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四肢恢复正常力量的时间越来越慢,他陷入神志不清的时刻也越来越长——那药物正无时无刻的侵袭着他的健康。
砚安神色焦急,试图说服屋内的人。
“可以、可以把门窗都钉死…我一定…”
老三与其余几人都蹙起眉,想一口拒绝,却听见大姐率先开口。
“正好我的房间就在对面,那我就守着这间屋子。”
“大姐!不可……”老三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但话未说完,便被大姐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
“如果交不上人,难道要你们抵命?”
众人闻言,面色骤变,如同被冬日寒风拂过,既感寒冷又带着几分清醒。
他们相互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最终都化作了无声的默认。
片刻,众人陆续起身,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郎中,作为队伍中唯一的医者,他默默跟在大姐身后,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