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吓得从地上弹起来,方才受伤的样子也全然不见了,几个灵敏的跳跃远离了人群。
此刻岑母也发觉出什么,收敛了所有的情绪,冲着暗处的护卫一挥手。
随着她轻轻一挥,隐藏在阴影中的守卫们仿佛得到了无形的召唤,从四面八方无声无息地涌现,如同潮水般涌向那孤零零的士兵,
这些护卫,个个身手不凡,动作整齐划一,士兵感受到周围压迫性的气息,脸色终于变了。
那层伪装的外衣被彻底撕下,露出了一张写满决绝与疯狂的脸庞。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似乎并不畏惧这看似不可逾越的包围圈,反而透露出一种“鱼死网破”的决绝。
“哼,想要抓住我?恐怕没那么容易!”士兵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充满了挑衅与不甘。
“岑漪已经中了我家主子的计策,这可不是谎言!你们就等着给她收尸好了!”
她猛然间身形一展,试图突破这密不透风的包围网。
然而,就在这紧张得令人窒息的氛围中,岑母那淡然却充满威压的声音缓缓响起:“抓住他,要活的。”
这一声令下,原本紧绷到极点的气氛瞬间沸腾,护卫们如同得到了指令的猎犬,更加迅猛地逼近,他们的动作迅捷而默契。
场内混乱不堪,甘白护着砚安不断后退,退到安全的屋内。
砚安手中死死攥着那封伪造的信件。
信纸的触感粗糙而冰冷,透过指尖,砚安仿佛能感受到那份隐藏在字里行间的恶意与狠毒。
若不是他日日临摹妻主的字帖,恐怕真的会被这有九成九相似的自己骗过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瞧着信上狰狞的血迹,砚安浑身还在轻微的颤栗,一种莫名的愤怒和恐惧充斥在心间。
他愤怒这些人时时刻刻盯着妻主,想置妻主于死地。
恐惧的则是听到妻主重伤时,他心中那滔天的悲凄。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外安静下来。
岑母缓步走进来。
“砚安。”岑母并未立即看向砚安,而是径直走向主位,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刚刚经历的风暴与她无关。
还沉浸在思绪中的砚安被点名,下意识的挺直了脊背。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吧。”
她优雅的拿起茶杯轻啜一口,仿佛刚刚受到打击的人不是她一样。
“峥西王,奴一直潜心研习妻主的笔迹,力求一字一句皆能摹其神韵,这信件上的字迹,虽乍看之下与妻主亲笔无异,但在那细微的转折、笔锋的轻重之间,细微之处有着非常大的区别。”
砚安行了一礼,将纸张平铺在桌面上,手指点在‘安’这个字上。
烛光映照下,信纸上的字迹清晰可辨,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妻主独有的气息,却又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模仿者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