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我叫人配了香料,那香料的味道和阿安身上的香味极其相似,我闻着,就像是阿安在我身边陪伴。
阿安收到信的时,我另一封信也应该在路上了,阿安若是又回信,便直接绑到信鸽身上就可。——岑漪’
信虽然简短,砚安眼前却莫名浮现了岑漪的样子。
这十日过得缓慢,砚安几次从梦中醒来都下意识地想去摸身边的岑漪,却都摸了个空。
岑漪日日陪伴许久,冷不丁离开,砚安十分不习惯。
偶尔尝到了什么好的吃食,都想开口与岑漪说,可刚开口就想起来,妻主出征了。
砚安披了件衣裳,叫七喜拿了笔墨,拿了信纸,开始回信。
……
此时岑漪已经远离京城,到达南华国边境的城池-肃城。
众人已经接连赶路了几天,连日来的风餐露宿,对于这支由精锐士兵与智勇双全将领组成的队伍而言,无疑是一场意志与体力的双重考验。
身后集结的士兵以及将领副将,都面有疲惫之色。
到了肃城军营,皆支帐休息。
肃城位于两国交界处,与文宣国的城池只间隔了一条江河。
于城楼之上,甚至能看见远处文宣国在城外活动的百姓以及驻守的士兵。
岑漪坐在大帐之中,帐内定远将军、几名副将以及十分得力的参谋都在场。
岑漪瞧着面前一张巨大的牛皮地图,那张巨大的牛皮地图铺展在桌案之上,色泽古朴而厚重,其上山川河流仿佛跃然纸上,生动再现了肃城周遭的复杂地形,尤其是那条将两国疆土无情割裂的江河,其湍急的水流在图中以细腻的笔触勾勒出无数暗流漩涡,
岑漪缓缓坐在位置上,目光扫过每一个人。
“诸位,我们已至肃城,据我方潜伏的钉子紧急传回的消息,文宣国已然察觉到了我们的意图,他们不再坐视不理,而是迅速调集了精锐之师,沿江边布下重重防线。”
帐内,定远将军挺立如松,眼神中透露出沉稳与睿智。
“殿下,听人来报,文宣国此次准备十分充足,不禁水战的装备有所革新,就连武器都请了专人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