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安不自觉地蹭了蹭,仿佛一只寻求安慰的小猫。
那份亲昵让他的心湖泛起了层层温柔的涟漪,连带着被冻僵的身体也渐渐回暖,仿佛连心脏都被这股温暖所融化。
“峥西王要会客,我不好在里面呆着,又怕妻主找不到我,便出来等着了。”
岑漪心中有事,观察不免有些迟钝,撩起大氅,将砚安罩在里面,搂着他往漪安院去了。
岑漪甚至没怎么看出来砚安此刻低落的情绪,只照常询问。
“母亲可有训斥你?”
——我们便赌一赌,看看岑漪有了婚约,是会依旧对你如初…或者退一步,是会将你好好的放在身边,还是将你如同货物一样处置。
岑母的话在耳边回荡,砚安咬唇靠着岑漪,不自觉抓住岑漪的衣衫。
他下意识相信妻主是不会那样对他的,不论是住正房还是请教习,妻主种种的行为都在彰显着,妻主是重视他的。
砚安看着岑漪熟悉眉眼,吞咽了下口水,将哽咽吞下,才轻声开口。
“没有,峥西王很随和,只是要我在妻主身边好好伺候。”
岑漪微微诧异,觉得着不是岑母能说出来的话,可瞧着砚安的笑脸不似做假,略略放下心。
岑漪在岑母院子中的暗卫很少,毕竟岑母本身又武艺不凡,身边又有好几个高手。
因此,岑漪在布置暗卫时,不得不格外小心谨慎。
她派去保护砚安的暗卫,只能在院外,无法进入院内,所报回来的,也不过是砚安神色平静的从院子里出来,没有异常
漪安院内,太医已经等候多时了。
先是对着岑漪行礼,随后就是诊脉。
岑漪一直有着府医照顾调养身体所以自然是健康的不得了。
等给砚安诊脉的时候。
那太医又是皱眉又是叹气。
给岑漪两人闹得紧张不已。
“小郎君身体尚可,体内寒气消散了大半。”
“然而,切莫因此掉以轻心。”太医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异常严肃,“调养身体,非一日之功,需得日日谨慎。
“多谢太医提点。”砚安起身,对着太医屈膝一礼。
岑漪给了太医赏银,又亲自将太医送出了院子。
不过片刻,心中因为砚安身体好转的喜悦情绪,被一团阴云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