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安皮肤上霎时出现了几道红痕,不过片刻就微微肿起来。
岑漪此刻有些后悔提起这一茬,她缓缓抬手触碰砚安锁骨处的抓痕,随即唇十分怜惜地吻上去。
“阿安怎么能这样抓伤自己。”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自责,仿佛那些伤痕是她亲手造成的一般。
“刺青之事,是我太过冲动,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是我没有考虑周全。”
……
须臾,事毕。
岑漪并未急于唤来甘白准备沐浴的热水,只是与砚安独自相处着。
砚安窝在岑漪的怀里,情事过后心跳依旧没有平静。
他依着岑漪,砚安感觉自己的心跳和岑漪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
砚安无意识地咬着唇,神色因为困乏飘忽不已。
妻主像今晚这样,真是少之又少。
砚安印象里,岑漪在房事上总是很克制。
虽然偶尔会调笑戏弄于他,不过是生活里一抹淡雅的调味,点到即止。
然而,今夜却大不相同。岑漪如同夏日突如其来的暴风雨,猛烈而热烈,让砚安几乎无法招架。
可如今他腿跟发酸,腹部发麻。
恍惚间砚安好像回到了谷城时,岑漪中药半夜召他过去的那一晚。
那晚妻主几乎没什么怜惜之情,只将他当作了个解药。
砚安胡乱想着,以为自己还醒。
等再睁开才发现自己身处浴桶里,方才竟然直接睡着了。
“啊…妻主。”砚安声音有些沙哑,看着坐在浴桶对面的岑漪。
岑漪的长发因着浴桶里的水的,大半已湿漉漉地贴在肩头,水珠沿着她精致的下巴缓缓滑落,滴入水中,激起一圈又一圈细腻的涟漪,
砚安一时间竟然有些看痴了。
“我将你吵醒了?”岑漪见砚安呆愣,不禁取笑的拍打了下水面,将温水溅倒砚安身上。
砚安接过岑漪手中的棉布,牵起岑漪的手臂,将棉布沾了温水,伺候着岑漪沐浴。
“刚刚我竟一不小心睡着了,妻主怎么不叫醒我?”
今夜岑漪与砚安折腾了大半个晚上,此刻天都有些微微发亮,远处不知道什么鸟咕咕的叫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