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安衣柜里有几件橘红、玫红的衣裳,可砚安都下意识的躲开红色。
“殿下,可需要备热水沐浴?”甘白瞧见岑漪回到院子,上前接过岑漪的大氅挂在衣架子上。
“不必,等晚一些的吧。”岑漪走进内室,一眼瞧见砚安正低头看书,只是砚安这书看的认真,都没听见岑漪进来。
“岑逾白已经随草原人一同出发了。”
岑漪撩了撩砚安耳边的碎发,随后,她以一种近乎宠溺的姿态,轻轻抽走了砚安手中紧握的书,那书页间似乎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
砚安自沉思中抽离,蓦然间,只见岑漪轻巧地将他手中的话本子抽走,眸中闪过一丝慌乱。
“妻主,只是些杂书。”
世家大族是不喜让子女看话本子,说话本子没有用的杂书,里面的内容还容易误导信纸不成熟的子嗣。
若子嗣经常看画本子,会被说成不学无术。
要是家中小侍喜欢看话本子,就会被指责心术不正、有狐媚惑主之嫌。
岑漪瞧了一眼封皮,见又是一话本子不禁打趣。
“阿安很喜欢看话本子啊,既如此,明日我便吩咐下人,为你搜罗些更好的话本来,”岑漪折了书页衣角以作标记,将话本丢远。
砚安接着岑漪刚刚的话。
“表公子已经随着草原二皇女走了?”
“是啊,仪式刚结束不久,岑逾白与哈布尔出发,此刻恐怕已经出了城门。”
砚安想起岑逾白的脸孔,以及那次的陷害,只感觉此人确是奇怪。
他曾那般费尽心思地讨好峥西王,言谈举止间,无不透露出对岑漪的倾慕之情,令人误以为他情深似海。
然而,砚安如今细细思量,方觉自己或许错解了岑逾白的心意。他所追求的,或许并非是与岑漪的儿女情长,而是一个身份高的妻主。
现在他做了草原二皇女的夫郎,有南华国做后盾,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妻主,现在将近年关,从南华国到草原要多久?”
岑漪倒了杯热茶喝,闻言略微思索了一下。
“约莫半月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