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羽裹挟着寒风,穿过公孙律的发丝,咚地一声钉入公孙律身后无人的席位上。
公孙律挥手的动作僵住,脸上笑容也僵硬在上面。
耳边还不断回荡着箭羽呼啸而过的声音,那箭离他这么近,几乎擦着他的耳朵射过去。
他但凡再动一下,恐怕就要血溅当场。
“啊!”公孙律后知后觉地尖叫起来,瞧着地上断掉的几缕头发,只感觉后背发凉,刚刚他险些一脚踏入阎罗殿。
“公孙公子,你没事吧!”南云面色发白,回过神急忙去查看公孙律。
南云就在公孙律的身侧,那箭射过来的力道他同样有所感觉。
“天呐!公孙公子刚刚差点中了流箭。”有人发现了这边的状况惊呼起来。
岑漪冷冷收回弓箭,瞧着不远处一片杂乱,也不在意,骑马快速进入了另一侧的树林。
方才岑漪正跟在女帝身侧陪伴,帐篷值守的护卫前来报信,说砚安出去寻兔子很久都没有回来。
“是那个在宴会上出事的外室?”
当时女帝笑容玩味,只挥手让他自去。
走一半,岑漪又接到暗卫的报信,说砚安被一公孙复姓的公子吊在树上。
可方才岑漪瞧见公孙律和南云走得极近,一下就猜到是南云挑唆。
公孙律作为公孙家的小公子,自然调皮骄纵异常。
昨日讨要首饰未成,被南云几句话挑拨,今日就愤慨的出手教训砚安。
“阿安!”跟随暗卫留下的记号,岑漪快马深入树林。
不过片刻就瞧见了树上如同毛毛虫一般的,被困在网中的砚安。
树上的毛毛虫扭动一下,传来弱弱的声音。
“妻主,好冷……”
岑漪翻身下马,注意到砚安是被一个麻绳捆了网吊在树上,便四下寻找麻绳借力的树干。
在岑漪身后赶来的叶曲,迅速判断了一下当前的状况,几步上前缓缓解开树干上的麻绳。
“殿下,属下解开麻绳放砚郎君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