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她拿下,带回去审问!”
京兆尹挥手,几个衙役就上前按住砚母,随意拿了块烂布将所有嚎叫争辩的人都堵上了嘴巴,把人迅速地带了下去。
“多谢京兆尹大人了。”岑漪拱手相谢。
“听闻京兆尹家公子酷爱前朝谢太傅的画,我恰有一幅谢太傅未署名的作品,改日送到大人府上。”
听到前朝谢太傅,京兆尹先是惊了一下,随后听见未署名,又略略放心。
满京都的达官贵人都知道,京兆尹大人老来得子,最是喜爱这位小儿子,处处宠爱娇惯。
京兆尹见岑漪提起儿子喜爱的东西,又没有风险,她也不好拒绝,又是一礼谢过。
“只是殿下,怎么会对谷城的案子感兴趣呢?”京兆尹有些好奇,便压低了声音试探询问。
岑漪轻笑一声回答:“原是我一爱侍,在砚家受尽欺压苦楚,我将他从火坑里救出,查到砚家为非作歹,正巧这砚家却又找上门,我觉得还是除去这一国家蛀虫为好。”
京兆尹听到爱侍一词正惊讶着,就听见岑漪对着正屋喊了一声,就从里面出来一个纤细清丽的人儿。
那人儿走到跟前行礼,京兆尹才看清楚这小郎君的面孔。就见圆眼微红,睫毛潮湿,皮肤在月光映衬下显得格外莹白。
“见过京兆尹大人。”
京兆尹回过神,隔着老远虚虚一扶,生怕自己满身戾气吓到了这瓷器一般的人。
“免礼啊,免礼。”
岑漪微笑道:“还请京兆尹大人仔细审问这一桩案子。”
“自然!定会仔细审问,按律法处理。”
……
夜深了,峥西王府里的闹剧也都停止。
“哦?那边闹完了?”岑母靠在侍郎的身上,偏过头询问。
“回峥西王,京兆尹大人已经离开,漪安院里的人也都熄灯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