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砚安诧异的睁大眼睛,岑漪继续说着。
“阿安若是再次怀孕,便生下来。”
岑漪拥砚安在怀里,亲着砚安因为流眼泪发烫的眼皮。
砚安觉得于理不合,刚要开口,就被岑漪打断。
“一切都有我呢,阿安不用害怕。”
“阿安还有事情和我说吗?”
砚安被问的内心纠结。
他要提砚家的事情吗。
按道理说,他被妻主从勾栏里救出来,就是妻主的人。
妻主待他温柔从不打骂,还给他干净的屋子住,赏他值钱好看的首饰。
他不能也不应该再提砚家。
若是再因为砚家的事情求妻主,反倒像是一个不知感恩的白眼狼。
见砚安在那犹豫,岑漪也不着急,一下一下摸小狗一样顺着砚安的头发。
“阿安有什么请求,我都会帮阿安去做,不用有什么顾虑。”
“妻主,能不能…”砚安小心翼翼的看着岑漪的表情。
“能不能帮我从砚家要出……我父亲的遗骸和灵位。”
砚家家主外室就有好几个,砚安父亲命不好,风寒拖了很久,生生托成了大病,砚安父亲因为生了儿子不受宠,没有银子看病,日子久了,在砚安六岁的时候过世了。
外室不能进砚家的祖坟,那些拿钱办事的仆侍克扣了大笔的殓葬费,只在砚家祖坟附近寻了块空地,点了个穴,一口薄棺,草草下葬。
砚安纠结的捏着岑漪衣襟处的刺绣,结结巴巴的继续说。
“只、只将我父亲从砚家那移出来就行…我还有一点银子,绝对不会花妻主的钱……”
见岑漪没有回复,砚安心一点点沉下去,难堪的手指发颤。
“啊…若是、若是妻主觉得不吉利,我便去请人帮忙,还请、还请妻主允我出府……”
岑漪看砚安胆怯的样子,心中觉得可怜,也没办法想砚安是怎么熬过在砚家的苦日子的。
打骂挨饿,估计都会是稀松平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