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安嗯了一小声,眼皮泛起些红色,像是要掉眼泪。
屋内炉火很旺,砚安皮肤微微沁了汗水,不一会又沉沉睡去。
……
峥西王王府的人最近一个月,一连推拒数张帖子,就连林家的公子会出场的宴会,那峥西王世女都没露面。
那婚约的传闻不禁风向改变,迅速变成了两家婚事告吹。
这样的情景可不是林家想看见的,派了林盼竹风风火火的前来打探。
前厅内,林盼竹满脸疑惑,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
“映之,可是我们林家怠慢了你,让你连我弟弟参加的宴会都不露面?”
岑漪有几分无语的瞧了林盼竹一眼,靠在椅背上叹出一口气。
“是家中妹妹受伤,我照顾一二。”
“妹妹?”林盼竹诧异道:“岑婧雪?你什么时候承认她是你妹妹了,怕不是那伤,就是你弄的。”
林盼竹猜的倒也准确,岑漪一时半刻也没给出回复。
“映之,能耐了啊,伤害手足?不怕那些个酸腐文官写诗骂你?”
岑漪无语更甚,林盼竹这一句酸腐文官,竟是将林大人一并骂了。
林盼竹也反应过来,讪讪的摸了摸鼻子:“瞧我,脑袋不灵光。”
她赶紧转移话题:“我弟弟特来让我同你说,过两日宫里有一场由凤君举行的赏梅宴,帖子这两日就要发放到各个府邸,到时候可要来参加。”
岑漪点头应下,也不做出那些虚礼送客,只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砚安身体早就有所恢复,日日喝着温补的药方,脸色也从最初惨白,恢复到面有血色的模样。
小产这件事砚安也绝口不提
他每天都带着清浅的笑,小心翼翼、时不时拿话给岑漪凑趣儿,仿若将小产的事忘的一干二净。
若不是岑漪半夜发现他暗自垂泪,砚安兴许还要扮一些日子的‘乖巧贴心外室’了。
想到那晚砚安眼睛哭的血红,却还要强压抑着哭声不吵醒她的模样,岑漪不免心疼。
回想砚安跟着她的这段日子,岑漪不仅多次吓他,瞧他掉眼泪,委屈的事情也一件接着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