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帘子进去,周身的凉气被一冲,暖洋洋起来。
“大人。”砚安朝屋里望去,却见那位表公子也在,换了个方向又施一礼“表公子。”
屋内忽然安静下来,众人就连仆侍都算上,都在注视着进来的砚安,一种莫名尴尬的气氛在空气中流动。
砚安被盯得紧张,无措的站在原地,瞧着主位上的岑漪一时之间有些局促“大人……”
还没等他说完话,话头就被岑逾白截了过去“砚公子。”他开口极为生分的说着,面上还挂着极为有礼的微笑。
“我知道公子在为明天去庙会做准备,公子没有像样的首饰衣裳,我也拿出一些想送给公子,可公子都拒绝了。”岑逾白眼睛蓄上泪水
“纵然喜欢我父亲送我的翡翠宝石簪子,公子只要开口,我大不了忍痛割爱送给公子,何苦悄悄偷走呢……”岑逾白用帕子擦着眼角的泪花,有些嗔怪地道。
“什,什么?”砚安脑袋一蒙,没有听懂岑逾白的意思。
“公子……那个簪子毕竟是我父亲遗物,今日在花园给公子佩戴了一下,回到院子就发现簪子不见了。我担心是我手下仆侍手脚不干净,将院子里仆侍都搜查了个遍,可……都没有,触碰过那根簪子的人……就…”
岑逾白像是担心说的话会让砚安感到不愉快,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他的脸色,才下定决心一般地开口。
“就只有公子碰过那根簪子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可以让书房内的所有人听到,霎时之间书房仆侍之间就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
砚安可算是听明白了岑逾白所说的是什么意思,脸色刷的一白,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摊上这么一个罪名。
他磕磕巴巴地解释着“表,表公子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没有拿表公子的簪子,况且表公子的簪子不是放在盒子里拿回去了吗?”
这个解释略显苍白,岑逾白为难地看了一眼主位上的岑漪“表姐……”眼中泪水盈盈,仿佛下一秒委屈地就要掉下来。
岑漪瞧了一眼就淡淡地收回目光,看向慌张的砚安。
“阿安怎么解释。”
她可不会愚蠢地认为簪子真的是砚安偷的,一个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的人,会去做那种事情吗?更何况自己宅子里的暗卫可不是白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