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是已经穿戴整齐束好头发的大人。
砚安微微僵硬住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是了,这是大人,不是要伤害他的。
一种淡淡的香气在鼻尖萦绕,砚安一下就望进了岑漪的眼睛里。
岑漪俯身探了探他的体温,随后掐上他的脸颊左右瞧了瞧。
“感觉你又瘦了一点。”
那双眼睛沉沉的看着自己,砚安无意识的咬了咬唇,低低的垂下了睫毛“大,大人……奴侍昨夜做了噩梦。”
话语之间还带着砚安自己都没有发觉的依赖的意味。
“噩梦?”岑漪察觉到砚安正在微微发抖,显然是被他口中的噩梦吓到了,索性微微将锦被掀起一角坐在榻边。
岑漪皱起眉,眸子里划过一丝怜惜,抬手替他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说来听听。”
砚安闻言,睫毛微颤,他看了一眼岑漪,却像是不敢与她对视,只是别开了目光。
“是…奴侍梦到自己要被……被杖杀。”
砚安垂着头,声音低低的,滑落的秀发遮挡了大半张面孔看不清表情。
他又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梦到自己怀了大人的孩子,却被大人强硬的压在桌子上使用。
梦里自己怎么求饶大人都不予理睬,疼的狠了他扯拽着残破的衣衫拔腿就跑,可刚跑了两步就被人抓住。
他还瞧见方才还和自己云雨的大人,此刻正衣冠整齐的站在自己面前,眼睛里的厌恶毫不掩饰。最后自己和另一个衣衫不整的陌生女人,被大人下达了杖毙的命令,罪名是私通。
那梦里的情节太过真实,仿佛梦醒之前的痛楚,现在也能清晰的感觉到。
“被我下令杖杀?”岑漪沉吟了一下,猜到了一点。毕竟昨夜的时,砚安惊恐求饶的梦话,她是听了个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