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殿门被推开后,一阵微风便灌了进去,然而偏殿内的两人还在那里缠绵。
这种事皇上不好意思进去,云妃只好带着人进去,看见榻上的两人还在那里缠绵,就对身旁嬷嬷吩咐道:“你们两个还愣在那里干嘛?还不上去将他们分开!”
两个嬷嬷得令,立即上去将二人推开,云妃又让身边的宫女将此事禀告于皇上,让他定夺该如何处置这二人。
外面跟来的大臣及家眷,都想知道里面到底是何人时,云妃的宫女就出来告知皇上,其中一人是永宁侯府二公子时,一旁永宁侯此刻真恨不得没生过这个儿子。
而永宁侯夫人,听到里面是自己儿子时,面上虽然担忧,但其实心里高兴极了,以为计划成功了。
除了永宁候夫妇各自心里想的,还有杨府一家也是很担忧,看到自己女儿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在心里不断祈祷,希望里面另外一个人不是她。
当云妃的宫女再说出另外一个人是永宁侯夫人的侄女时,永宁侯夫人原本心里的雀跃,顿时被浇灭。
两眼一抹黑,直接站不稳,若不是永宁侯连忙扶住,差点就直接摔到地上成为众人笑柄了,其实发生这种事已经是众人笑柄了。
完了,完了,怎么会这样啊!
殿内,两个嬷嬷用力拉开程飞宇和陈雪曼后,他们也因体力消耗过度而双双昏厥。
云妃的另外一个宫女从殿外端来一盆冷水,上前将二人给浇醒。
当他们醒来后,看到周围的人,陈雪曼反应极快,慌忙扯着被子盖好自己,眼眸中蕴含着泪水,在那里哭得梨花带雨,若是不知内情的人看到,肯定会觉得她是被强迫的。
“曼儿,怎么会是你?杨婉君呢?”程飞宇此刻怒不可遏,他这是算计不成,反被人给算计了。
原先他和陈雪曼的关系就已经说不清楚了,如今又把人给睡了,这不是要逼他娶陈雪曼吗?
虽然他喜欢表妹,但要他现在娶她绝对不行,因为他还没有靠杨家在朝中弄到一官半职呢?
嬷嬷把衣服扔给两人,厉声告诉他们穿好,一会儿皇上要进来。
程飞宇一听到皇上要进来,瞬间就懵了,同手同脚的将衣裳穿好。
云妃一直站在靠门边,表情冷漠的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等皇上走进来了,脸上的表情才有所松动。
“参见皇上!”
皇上一进偏殿,满脸阴沉,眼神冰冷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
“你二人秽乱后宫,被抓了个正着,还有什么话可说!”
程飞宇马上替自己辩解:“皇上,草民是被人陷害的,是、是表妹勾引的草民,草民模模糊糊的什么都不知道!”
陈雪曼看着自己表哥的这般做派,他竟然直接将这件事推到她一个人身上了,绝对不可能。
立即哭泣道:“表哥,你、你怎么将这件事情都推到曼儿身上,明明是你拉着我做这种事的,皇上,民女是被强迫的……”
看着两人互相埋怨,云妃冷声道:“你们二人在此苟且,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谁还能强迫得了谁?这位姑娘,你若真的是被强迫,为何不呼喊求救?”
不止不呼喊求救,她刚才从外面到进殿里来,听那声音分明就是非常享受的,要说被强迫,她是不相信的。
陈雪曼低头跪在那里,战战兢兢道:“民、民女心悦表哥,刚开始被表哥拉住时还想推开的,但表哥求民女,民女受不了祈求只好从了!”
这让她怎么说啊?总不能说她听到了姑母和表哥的计划,所以才会央求姑母进宫,然后再偷溜跟在表哥身后,因为她绝不会让杨婉君成为表哥的妻子。
“永宁侯,立即给朕滚进来!”皇上厉声喊道。
永宁侯夫妇一进来便慌忙跪在皇上面前:“皇上,都是臣管教不严,还望您恕罪。”
永宁侯夫人也立即求饶:“皇上,都是臣妇那个不要脸侄女勾引他表哥的,皇上您要治罪就治她的罪吧!”
永宁侯夫人此刻已经口不择言了,若因为这件事而丢了儿子的前途,她必定打死陈雪曼。
“姑母,曼儿可是您最疼爱的侄女啊,你竟然……”陈雪曼虽然想到姑母会骂,会打自己,但没想到她竟然直接让皇上治她的罪。
皇上嗤之以鼻,冷声道:“他们二人的话,你们在外面也听到了吧!既然两人都有错,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按宫中律例,秽乱后宫者杖毙,要么……”
听到“杖毙”这两个字,程飞宇和陈雪曼就已经干脆放弃第一条路了。
“要么,他们就凑成一对,别再祸害别人了,朕看在永宁侯府世代替大夏镇守边疆的份上,还有今日是朕两个孙儿的满月宴,不宜见红,法外开恩不予追究。”
听到不用杖毙,程飞宇这才放下心来,但他开心太早了,皇上接下来的话直接让他坠入深渊。
“虽然不予追究,但为了给众人提个醒,皇宫不是给你们干这种苟且的地方,所以朕将要取消程飞宇今科贡士的身份,今生都不得入仕,还要给朕滚出京城,不要在脏朕的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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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飞宇听到皇上杀鸡儆猴的话,他直接瘫软在地,反应过来后立即磕头饶命:“皇上,草民知道错了,求您收回成命啊!”
一旁跪着的永宁侯夫人也拼命的磕头恳求:“皇上,求求您收回成命啊!您不能取消我儿贡士的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