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峰绮礼僵住了。
那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
但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自己就站在这里。
这背后的人在模仿自己——言峰绮礼只能这么认为。
到底是谁?
是拥有模仿他人外形能力的英灵吗?
还是那样类型的死徒、吸血鬼之类的家伙吗?
亦或是图谋不轨,想要取代自己的魔术师吗?
可能性实在太多了。越是猜疑,就越觉得真相难以寻清。
所以,言峰绮礼用尽全力,扭着脖子看向身后。
小主,
“——!?”
不出所料地,他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这张脸,每天他站在镜子面前,都会见到。
——毫无疑问,那正是自己。
“……”
“唔……”
言峰绮礼无力地垂下手,眼神变得灰暗。
他还没能得到答案,就死去了。
“哼哼哼……”
“哼哈哈哈哈哈——!”
那站在阴影中的人终于放声大笑。
“真是愉快。在此之前,从没想过这会是如此美妙的体验。”
——那长着和言峰绮礼一般无二面容的男人张开了双臂。
“这真是——太愉悦了!”
空无一人的小道上,男子陶醉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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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嗬……”
少年抱着一个并不算重的盒子,奔跑在走廊上。
空气被抽进肺腔,然后又快速从口中吐出,带走了水分,令少年难受地咽了口唾沫。
这名心脏狂跳着奔跑在时钟塔廊道内的青年学生,名叫韦伯·维尔维特。
他之所以会像现在这样慌张,实际上原因全在他怀里的那个小盒子上。
因为这个盒子,包括里面的东西,并不是他的。
而他将这东西取走,也并没有经得原主人的同意。
换言之——就是偷窃。
哪怕少年不想承认,哪怕这说法很难听,但却是事实。
虽说老师肯尼斯对着韦伯贴脸嘲讽,当堂痛骂他的文章狗屁不通这件事让韦伯极度窝火,但盗窃就是盗窃,是不光彩的行径。
韦伯唯独没办法否认这一点。
所以他才害怕被别人发现,所以才想要赶快将所有准备做好,尽快离开时钟塔。
——为了证明自己并不是没有才能,并不是一无是处。
他已经查阅过了肯尼斯将要去的冬木市圣杯战争的资料,并且知道了那是怎样的东西。
韦伯觉得这是绝佳的机会,一个向所有人证明自己的实力、得到所有人认可的机会。
韦伯不想错过它。哪怕要做出偷窃他人圣遗物这样卑鄙的行径。
一定要狠狠打那个混蛋的脸——抱持着对肯尼斯的怨怼,韦伯才下定了决心,并付诸实践。
“哈——哈——!”
但是才跑了一半,他就已经体力不支了。
韦伯是很符合世俗中对魔法师印象的那一类人,也就是身体素质非常的差。
偏偏时钟塔还并不是什么小地方,这一路下来可真是把韦伯累了个够呛。
这该死的时钟塔为什么要建这么大啊!
韦伯在心里怒骂着,不得不停下来,靠着墙休息一会儿。
喘着粗气,韦伯感觉心脏都在隐隐作痛。
忽然,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韦伯眼前一亮,顾不得快要窒息的身体,连忙冲上去。
“梅尔文!”
他一把抓住曾经痛扁过的同学的肩膀,想要说话,但是却发现肺里已经没气了,最终只能停下来喘气。
“蛤?怎么了?”
梅尔文一脸懵逼地看着疯狂喘气的韦伯。
他的肩膀受到韦伯手中的盒子的击打,疼得他面露难色。
“借……借我点钱!”
韦伯大声喊道。
“……?”
梅尔文缓缓扣出一个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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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后,韦伯登上了前往日本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