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李诗满忽然有不祥的预感,她只看见了黑白深浅,颜色是王芊依说的。
任笑木着脸冷声道:
“千余年前,龙紫屠戮海族三十万妇孺,彻骨的仇恨历历在目。
如今虽说时过境迁,但海族上至万年大妖下至刚会游的小妖,无不厌恶龙族、厌恶紫色。
小主,
我也随先父、先夫一起与海族打过几年仗。
在前线战场和边境潜伏时也见过无数海族,从未见海族穿过紫衣。”
“如今都什么年月了,这些古早的习俗未必还有,诗满姐姐只会画她看到的,肯定不会乱编的。”
李诗满也有不少朋友,忍不住帮腔起来。
“是啊是啊,你什么意思?
他穿什么衣服是他的自由,你怀疑我们诗满姐姐瞎画吗?”
“这是做灵画师的底线。
水平低的灵画师只能重现自己亲历的画面,我们诗满姐姐水平高能改,但她也受灵画协会管辖不可能乱来。”
“没错!全体灵画师在战时就以灵根立下重誓:绝不篡改,所画即所见,违者恐扰乱军机、有他国谍报之嫌,按叛国罪论处。
和平了才多久,大部分高阶灵画师都是从前线退役下来的,决不会犯。”
也有不少帮倒忙的猪队友。
“你自己问问她是前线退役下来的吗?她是自己自学成才,可能品德底线比较低呢?”
“她这次要是为了钱财没有底线乱画,那之前画的那些灵画都有嫌疑。
我们花了重金,要看的是那时那刻的真实,没有人愿意当冤大头。”
“现在只有诗满姐姐姐姐一个人看到了他本人,你们不能光凭推测就把这件事定性了!”
正吵得不可开交,乘风客栈的门打开了,小二请进来的人是王芊依。
李诗满当时还很高兴,以为抓住了救命稻草,没想到是王芊依才是那个把她推入深渊的手。
大家都围了上来,王芊依也不上楼,在一楼大厅正中间恣意一坐,就开始分享她的经历。
只听王芊依不疾不徐地说:
“姐妹们,我前几天不是特别幸运被选上去他府上伺候嘛,就有了很多见闻,今天太高兴,我免费分享给大家。”
旁边的人边给她倒了一杯茶,边吹捧她:
“你进去了?太棒了呀,你还愿意免费跟我们分享,我就知道你人品没得说,太义气了!”
王芊依很满意这些吹捧,她继续说:
“今早地震把禁制都毁了,我就猜可能有大事发生,果然夜里海族来袭,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来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