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罩渐渐消失,变回玉蝉的模样,飞到月容窈额前。

玉蝉是明是暗,将源源不断的暖流输送到她体内。

缓缓后,月容窈咳嗽着醒过来。

第一句话便是:“服了,这鬼东西,老娘烧了整个地宫都烧不掉它,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自己塞进去的。”

林岁宁愣了愣。

“啊?”

所以这些火,是娘亲弄的?

月容窈指节敲了敲身旁的冰棺,直翻白眼。

“就这鬼东西,切不开,烧不掉。”

她站起身,冷着脸对岁宁说:“你来干什么?不是让楚芩告诉你别找我?一点儿都不听话,赶紧走。”

林岁宁很不安的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月容窈却是压根不想同她说,转而看向李玄泽,语气不善。

“你怎么能让她来的?还不赶紧把她带走?”

李玄泽劝说:“您就告诉她吧,否则她不会安心的。”

他太了解岁宁了。

若是不追根究底,不和巫祝一块儿平安离开,岁宁便过不了一天踏实日子。

有时候,未必苟活便是好事,恰如他自己。

月容窈看看冰棺里的男子,又看看林岁宁,犹豫片刻后,深深叹了口气,娓娓道来:

“藏着青龙白虎滕蛇神识的铜兽,十几年前我放在长安城的骊山中。”

“另一个,万年前就被星零和清池砍去羽翼,镇在了昆仑山底。”

“但这两玩意儿同时出现在宋宅,三神兽的龙角还被砍了。”

“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做成这事,说明这世间出现了一股我未必能掌控的力量。”

“而且它在挑衅我,它有恶意。”

“它若要作恶,第一件事,便是杀了你爹。”

“所以,你爹他不能再睡了。”

这缘由,与林岁宁设想的相差无几。

“可我爹现在是普通人,他就算醒来,也抵抗不了那股力量。”

月容窈皱眉说:“我原也以为他现在只是凡体肉身,可到了这儿,见这冰棺,我又不那么想了。他若没有点能耐,怎么把自己装进这里头?这冰棺连我都打不开。”

她想过,会不会是恶人将他放在这井里头的。

可说不通,这恶人若是有如此能耐,何不直接让宋景翊魂飞魄散,何苦要将他尸首封存得这样好?

林岁宁困惑的问:“娘亲不能看到爹爹是怎么躺进去的吗?”

月容窈摇摇头。

“我看不到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