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一介女流之辈,朕何以要暗害于你,怕不是王妃受了居心叵测之人的挑唆,做了奸人为祸朝纲的棋子?”

随即,被梳洗打扮过后的梁王被押到前头来。

打扮得人冠周整,但他举止投足间可见已经半入疯溃。

他扑通跪在太子身后,猛地磕头,一边磕头一边说:

“陛下封我为王,便是要我言听计从,我只能听话,并不是我想杀王妃啊!太子殿下!我已经说实话了!饶我的命吧!”

隔着五步之遥,李玄泽对上皇帝沉沉目光,仍然高举手中文书,坚定的道:

“父皇因忌惮巫祝,唯恐巫祝重归于世,企图加害无辜之人,是父皇之过。”

皇帝顿时头晕目眩,身子晃了晃。

他的好儿子,这是在昭告世人,他德行亏到连巫祝都忌惮的地步。

巫祝是百姓心中神只,他明面上敬重有加,实则妄图加害,百姓如何看待?!

如此一来,百姓和文武百官,都会更愿意相信他杀兄杀父之事。

往后史书之上,也会记下一笔,他帝位来之不当,手段阴狠毒辣,性猜疑。

皇帝甩袖怒道:“太子勾结永安侯妄图谋逆!来人,把这些妖言惑众的人都杀了!五马分尸!”

“朕要废太子!”

废太子三字入耳,李玄泽终于垂下高举文书的双手,黯然低头。

永安侯拍了拍手掌。

外围随即传来打斗的动静。

皇帝站得高,抬眼望去,是永安侯手底下的兵马,黑压压的不知有多少人,正与禁军厮杀。

“许川鹤!你是要造反吗!”

永安侯无所谓道:”不反你也早说我反了,无端挑唆太子来猜忌我,冤枉我藏了周什么,什么卿,还不如真反了。”

……

听到此处,李玄泽问:“后来,永安侯败了?”

月容窈摇头。

“败的是禁军,但冯统领离你近,先行将利剑架在了你脖子上。”

李玄泽笑:“我死在冯统领剑下了。”

“并没有,”月容窈顿了顿,才说,“你们拉扯了一番,你无所谓死活,皇帝也无法凭你威胁到永安侯,最终没有对你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