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映月。”

……

东宫私牢中,血腥气浓郁不散。

宫人提前半个时辰打扫,把牢房里的死老鼠蟑螂都扫了出去,点上熏香祛味,还抬了张宽大赤红檀木椅放置在牢中。

秦太师被铁链拴着,盘腿坐在地上,看着这群人忙着收拾,便知太子要来。

果然,不多时,李玄泽踏进这间牢房,往檀木椅上一坐。

“秦喻之,你的嘴是真严啊。”

无论如何严刑拷打,始终坚持声称利用周稷卿一事,是他一人所为。

秦太师笑道:“我总不能无中生有。”

李玄泽看着面前这张胡子拉碴的脸,不得不承认,这张脸到了这副狼狈境地,依然是俊朗挺拔的。

尤其那双桃花眼,看谁都含情脉脉。

难怪把母后迷得神志不清。

“百花宴我教训周稷卿之时你在长安,你是怎么得到消息,赶到安淮县城外去拦下周稷卿的?”

秦太师理所当然道:“殿下一有风吹草动,自然是万众瞩目。”

李玄泽先前也以为大抵是如此。

眼下想来,不尽然。

“拦下周稷卿的,本就是梁王吧。他陪同王妃在安淮县,对百花宴时发生的事一目了然,见我一反常态针对周稷卿,便动了心思。”

李玄泽摩挲着腰间佩玉,淡淡问:“除了梁王,还有谁?永安侯是不是也与你们为伍?”

虽说方晚葶声称绝对没见过侯夫人,可侯夫人那次传话,终究是可疑的。

秦太师笑了起来。

整个牢房里回荡着他猖狂放肆的笑声。

“殿下说的不错,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殿下的眼睛。”

这笑声太刺耳,李玄泽听着不适。

身旁侍从一鞭子抽在秦太师身上,厉声道:“不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