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里,她一直在说服自己看淡,忘怀,又想方设法的去亲近梁王妃,以求被太子放弃之后,自己还能有一条好走的活路。
她以为,再次相见能心如止水,不会再起妄念。
似乎很难。
她仍然会因为他停在自己面前,就抑制不住地胡思乱想,自作多情。
她不动声色的退后一步,站到梁王妃的身后去。
李玄泽问:“怎么回事?”
梁王妃温尔道:“让殿下见笑了,小女和太子妃起了几句口舌之争,尚未把话说开,或许还要理论理论。”
丞相原在外头散心,听下人说了这事儿,到此时才从外头匆匆赶来。
一来便听到王妃这样说,顷刻间起了满头凉汗。
“王妃这是什么话,哪来的太子妃?”
明眼人都知道,梁王妃这哪里是恭维的意思。
尚未定论,她便称其为“太子妃”,是天大的埋汰,是把孟吟秋架到火上烤。
梁王妃云淡风轻的一笑,客客气气道:“丞相谦逊了,可不是早晚的事吗,长安城谁人不知相府要有件光耀门楣的大喜事了,方才还热火朝天的聊着呢。”
丞相抬袖擦了擦额上的汗,怒而对孟吟秋道:“一个姑娘家,没羞没臊地在外头胡说些什么?”
孟吟秋委屈地红了眼。
“不是我说的。”
就连她自己,也是听人说了才知道,皇帝点她名了,想让她做太子妃。
从前皇后喜欢秦静姝,多次说过秦静姝与太子般配这样的话,可皇帝是头一回点名道姓的提到谁。
搁谁不认为她有戏?
丞相恍然大悟地说:“太子殿下,莫不是有人恶意在外头编排,好将我女儿高高捧起,摔我们个措手不及。”
这个说法,倒也行得通。
李玄泽看向孟吟秋怀里的黄猫。
“什么时候养的?”
他嗓音淡淡,很是疏离。
林岁宁想到她们说,孟吟秋就是太子找了那么久的养猫姑娘,心里头只是酸涩一时半刻,而后又觉得莫名其妙。
身为丞相之女,跟太子没少见,怎能见面不识,以至于太子满城搜寻的地步?
简直胡扯。
孟吟秋眼睛眨了眨,垂眸怜爱地看向怀里的猫。
“呆呆啊,养了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