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竹顿了顿,道:“永安侯世子昨夜入宫,在乾元殿中长跪不起,至今没有起身。”
李玄泽早膳都没用,空着腹就去了乾元殿。
这个时辰,皇帝在准备上早朝,空旷的殿中只有许辰一人跪在那,如石雕一般。
李玄泽在他身边站了会儿。
“你不是想娶林岁宁,怎么又来请求我父皇收回旨意了?”
昨晚赐婚的旨意送到永安侯府,许辰便当即入宫,俨然,并不是来谢恩的。
许辰满脸正气说:“我不知那人为何要设计我娶林姑娘,但只要林姑娘不愿,任何手段威逼她,胁迫她,都是见不得光的龌龊事,非君子所为,我绝不容忍,也不会顺势而为。”
长安不乏壮有凌云志的世家子弟。
唯独同许辰在一起,李玄泽才有不待春山慢,我与明月宴群山的自在。
许辰向来是自歌自舞自开怀,无拘无束无碍之人。
可少年的坦荡无畏,实在不该在尔虞我诈争权夺势的漩涡中,一点点被欺压,被撕碎。
李玄泽掀起裙袍,跪在他身侧。
许辰震惊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