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没劲,还睡不着。
明明是自己的床,他却陌生似的,怎么躺都不舒服。
尤其半夜一睁眼,看到身边躺着一个自己,那种毛骨悚然难以言喻。
正烦着呢,殿外传来争执声。
“郡主,殿下吩咐了任何人不能进,”山竹说,“郡主请回。”
秦静姝说:“皇上允我过来的,你凭什么不让进?”
山竹仍然以身挡在门口。
“皇上不会允许郡主入太子寝宫。”
毕竟太子到夜里昏迷不醒,这也算是不能声张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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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竹敢笃定,皇帝绝不可能让郡主过来,以免暴露太子有恙的秘密。
秦静姝气急,“你敢拦我的路!”
山竹分毫不让。
“郡主真的得到了皇上的允许吗?若所言不实,可算假传圣旨?”
秦静姝恼羞成怒。
“随口一说的事,你偏说的这样严重,你是唯恐天下不乱吗!”
山竹说:“郡主,我是太子的人,只听太子的话。”
秦静姝见他头铁得跟榔头似的,死活不肯变通,不肯让步,也没了法子,只能愤而离去。
李玄泽不想她进来。
但这闹事精一走,李玄泽又觉得挺无聊的,戏都没得看一出。
又是无聊到在地上打滚的一夜。
大清早,山竹向太子回禀昨日的事。
“周稷卿赶上了好时候,林府那些客人都在,他没有手软,把林诚录结结实实揍了一顿,揍到爬不起身。让林二姑娘去百花宴的事,也交代好了。”
李玄泽看了眼床上懒懒散散蜷成一团的猫。
他怀疑这猫是不是白天睡多了,晚上才睡不着。
“猫认地方吧,换地方容易生病?”
山竹闻言,一时反应不过来,太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平日里,太子一个眼神,他就能理解,可这会儿,他的确有些参悟不透。
李玄泽很烦躁地说:“你看看它,病恹恹的,是不是在东宫住不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