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府门外聚了不少的人,不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围了两圈人。
中间站着四个打扮朴素的农户,三男一女,地上还躺着两个人,一男一女,是个壮年男子和一个老妇人,都躺在春凳上。①
几个人皆大声嚷嚷着,朝周围看热闹的百姓倒苦水。
“我老娘前几天从山上砍柴下来滑了一跤,摔断了腿,碰上一位大夫说能给治好,结果没几天就溃烂了!这腿都不能要了!”一名男子哭天抢地的哭诉。
那躺在地上的老妇人身形佝偻,面容疲倦又泛着白,小腿被包扎的鼓起来一圈。
“我们家这口子在码头做工,不知怎么的着了风,一直嚷头疼,那大夫说包治包好,结果吃了几天的药还是不见好,那大夫却不见人影了!我们一大家子人都指着他活,这可咋办啊!”一个年轻女子抹着泪说道。
众人顺着她的话去看,地上的男子捂着头一脸痛苦,脸色苍白,汗水已经将衫子浸透了。
另两个站着的男子更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还一脸愤怒,其中一个道:“我爹本是简单的腹痛,结果喝了他开的药,第二日就没了!”
“我爹现今还在灵堂里躺着呢,大伙儿不信可以去看!我恨不得让那黑心的大夫给我爹赔命!”另一个男子怒目圆睁,气怒不已。
周围的百姓听了一遍,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这时孟府的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
众人看见了,纷纷问好,“孟大人。”
孟凌寒微微躬身回礼,遂将目光放到了中间的这几个人身上。
“孟大人。”那名哭喊老母亲的男子站出来,面露胆怯,却还是壮着胆子上前,作揖道:“这事儿与孟大人无关,还请大人将那黑心的大夫交出来,我们要讨要一个说法。”
有人开了头,另外几个人也一齐上前。
孟凌寒微微皱眉,耐心询问发生了何事。
几人又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指着地上的人,病人都在地上躺着呢,作不了假。
孟凌寒沉吟片刻,缓声道:“不若几位先随我进府稍候片刻,也许其中有些误会。”
迟瑜是在昨日寻上府的,他派人去查了查,确实是从南下游历来的大夫不错,所以才敢让他给女儿医治。
可是看着这哭诉的几人,孟凌寒不禁有些犹疑,他贴耳吩咐了王石几句,后者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