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翎叹口气,“老板,此时又没有别人,就别坚持了。”
之前齐天扬想要出钱买的时候他严词拒绝也只是因为当时人多,他打的就是一个有格调有品味有原则的名头,当然不会自砸招牌。
她继续劝道:“你看看这街上还有人吗?我现在花五十两买你的花灯已经是十足的高价了,若等到明日被别人买走,却也只能赚二十两。”
姜翎看他稍有松动,眼珠却还透着精明,继续道:“像我这样的傻买主可不多见了,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你明日若敢挂出五十两的高价,你就看你费了一晚上功夫打出的名头坏没坏。”
李老板听她说的头头是道,也暗自思忖一番。
确实,像这个姑娘这样的冤大头可不多见了。
明日他就算是卖五十两成功赚了钱,可是在别人眼里不就是趁火打劫吗?昨晚还故作清高的千金不卖,今日却狮子大开口。
于是他笑着拱手:“小姐说的是,那这锦鲤花灯就归小姐了。”
姜翎点头接过,让绿珠掏钱。
她捏着宣纸看了两眼,问老板:“可有笔墨?能否一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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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松牵着马跟上周景安,“公子,上马吧。”
周景安摆摆手,吸了口夜间的空气,“坐了许久,身子有些僵,走走也好。”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走在荣华街上,繁华褪去,倒多了几分寂寥之意。
走过荣华街,穿过望月桥,拐至仰圣路,周景安抬眸就看见了坐在桥边的人儿。
走过那座芷泉桥便是丞相府,姜翎是刻意在等他吗?
周景安站在一棵粗壮的榕树下,隐去身形,抬眼望着桥上的人影。
叶松见他没有要过去的意思,便牵着马往暗处隐了隐身子,低声:“姜姑娘是在等公子吗?”
周景安默然,暗自思考要怎样绕过她回家。
此时的姜翎坐在桥栏上,石板很宽,她整个人坐上去也有余处,她一手提着花灯在看,一手抱着桥栏的石柱以防自己掉下去,小腿还晃着,裙边的鱼儿也随之摇摆。
有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的声音,姜翎挑眉,周景安来了?
他没直接走过来是在想怎么绕过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