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沈母还不知消停,“玉容,你要给娘评评理啊,这王媒婆黑心肝啊,她去了薛家提亲将好好的婚事搅黄了竟还敢要钱!”
王媒婆闻言气不打一处来,“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什么叫我将婚事搅黄了?分明是人家薛县令有先见之明,舍不得将如珠如宝似的女儿送入你这虎狼窝,否则啊,这薛娘子入了你家,岂不是要被你这蛮横无理的婆母磋磨死!”
众人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附和几句。
“是啊,沈老夫人你也别怪王媒婆说不出这门亲事,这沈家门槛高,怕是除了公主郡主,旁人进不来!”
人群中顿时发出嘲笑声。
沈玉容面色黑得可怕,“够了,母亲,此事的确是你做得不对,王媒婆辛苦奔走一趟,我们理应感谢才是,岂能连这辛苦费都不给?”
说罢,便从怀中取出荷包,递了过去。
今日一早沈玉容便上街为别人写家书,总共便得了这五十文钱。
沈母见沈玉容不但不帮自己,反而要给王媒婆钱,连忙一把夺过,“你不但不帮我,竟还要给她钱,沈玉容,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你连母亲都敢忤逆了么!”
沈玉容只觉得头疼不已,“母亲,您消停些吧,莫要让人看了笑话!”
沈母趾高气扬,浑不在意,“谁要看笑话便看吧,总归我不在乎!”
这般无赖的姿态,彻底惹怒了王媒婆,“既如此,我们便上公堂辩辩理!”
说罢,王媒婆作势要走!
沈玉容连忙拦下,“王媒婆,您稍等片刻!”
王媒婆只想要回应得的钱,并不想闹大,便停住脚步。
沈玉容将母亲拉到一边,压低声道,“母亲,若真闹到公堂之上,对孩儿日后科举一事百害而无一利,母亲当真要为了这点银钱,将孩儿的前程毁了吗?”
事关沈玉容前程,沈母到底松了口,极不情愿的掏出荷包,塞给沈玉容,“罢了,我这辈子便是欠了你的!”
沈玉容接过荷包,客客气气交给王媒婆,又说了不少好话,这才将事情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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