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宫,皇上与苏拂衣用过晚膳,便在院中桂花树下摆了棋盘。
“今日傅恒进宫议事,朕原本想留他用膳,谁知他竟一再推脱,当真是越发大胆了!”皇上落下一子,与苏拂衣闲话家常。
话虽如此说,可皇上面上丝毫看不出一点怒意,倒有几分揶揄之意。
苏拂衣知晓皇上与富察傅恒之间情意,自然知晓皇上不会真的怪罪富察傅恒。
富察傅恒两月前被皇上派去北地,那时候他与魏璎珞一双孩儿才三个月大,如今差事办妥回京,一颗心只怕是早已飞回府中,哪里还有闲情逸致与皇上用膳?
“皇上分明是故意的,傅恒大人与妻儿分离两月,如今回了京,怕是早已归心似箭,哪里还有心思在宫中用膳?”苏拂衣盈盈浅笑。
皇上佯装恨铁不成钢道,“从前只觉得傅恒是个拎得清的,谁知如今成了婚,一颗心便全扑在了家中!”
富察傅恒与魏璎珞乃是皇上亲自赐婚,见二人琴瑟和鸣,皇上自然是高兴的,只不过偏要佯装不悦的模样调侃一番罢了!
苏拂衣毫不留情揭穿,“皇上亲自为二人赐婚,如今二人情深义重,皇上心中分明高兴极了,偏还要做出这副模样吓唬傅恒大人!”
皇上被苏拂衣拆穿也不恼,“朕就是见不得他有了女儿便犹如开屏孔雀的模样,张口闭口都是他的长女如何机敏聪慧,才几个月大的小人儿,能瞧出什么聪慧不聪慧的!”
苏拂衣哑然失笑,“臣妾当初诞下几位阿哥,尚且还在月子里,皇上可是日日抱在怀中夸赞几位阿哥天资聪颖、世间罕见呢!怎的如今富察大人如此,皇上便觉不妥了?皇上分明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皇上摸了摸鼻子,“咱们膝下有三子,算不得少,只是到底没有一个贴心的公主承欢膝下,不知可否辛苦拂衣再为朕添一位玉雪可爱的小公主?”
苏拂衣落子的手一顿,原来皇上是眼馋富察傅恒与魏璎珞膝下有女,这才拐弯抹角暗示。
苏拂衣佯装羞怯,“这种事情,岂是臣妾一人说了算的?”
皇上伸手握了握苏拂衣纤纤玉指,“朕多多卖力些,或许上天瞧着朕诚心,便赐咱们一个小公主!”
苏拂衣轻啐一口,“光天化日之下,皇上竟如此不知羞!”
皇上望着苏拂衣娇嗔羞怯的模样,笑意越发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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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富察傅恒出了宫便马不停蹄回府,自魏璎珞诞下一对龙凤呈祥,他便恨不能日日守在妻儿身边,谁知两月前皇上接到密报,称北地有官员暗中勾结匪寇,皇上这才命富察傅恒前去彻查。
两月来,富察傅恒无时无刻不再思念妻儿,可职务在身,无论如何思念也只好暂时按捺。
如今回了京,便一刻也不想耽搁,只想快些回府,将妻子与一双儿女揽入怀中诉说思念。
也不知是不是近乡情怯,行至院外,富察傅恒竟有片刻不敢踏入,此行一去便是两月,也不知一双儿女如今如何了!
很快,傅恒理了理衣襟,大步流星踏入院中,引入眼帘的是璎珞正抱着女儿看院中的红鱼,而乳母抱着小公子在一旁。
那红鱼是傅恒花了重金买来,因璎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