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妃自从得知富察傅恒的心意之后,便消沉了许久。
多年的信念轰然崩塌,令纯妃觉得这些年的守身如玉,不过是一场笑话。
这段时日里,纯妃对外称病闭门不出,连晨昏定省都不去。
而恰逢苏拂衣有孕,皇后也无暇顾及纯妃,只是吩咐太医好生诊治,派了明玉送了些补药前来,便也作罢。
玉壶端来一盏红枣燕窝羹,“娘娘,您午膳未曾用,好歹用些燕窝羹吧!”
纯妃未施粉黛,一头乌发尽数散落,窝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听到玉壶的声音,纯妃连眼睛都未曾睁开。
玉壶自幼伺候纯妃,哪里能不知纯妃根本未曾入眠,不过是不愿理会罢了。
将燕窝羹放置在案几上,原本想悄悄退出殿外,可思虑再三,规劝之言到底没忍住。
“娘娘,您已然为富察侍卫蹉跎了多年,如今连昭妃娘娘都怀了身孕,皇后娘娘从前对您那样好,如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昭妃娘娘身上,您病了这些时日,皇后可有来看过您一次?您若是再这样消沉下去,日后深宫岁月,可有谁能够依靠?”
纯妃对富察傅恒的爱意尽数化作恨意,可这份恨意却无法让她狠下心对付富察傅恒。
如此,便只能转移到皇后娘娘身上。
若非富察傅恒误会那穗子是皇后所编,又岂会令她误会至此,蹉跎多年?
皇后也不是个好东西,她们二人自闺中便相交甚密,入了王府之后更是相互扶持才行至今日。
自苏拂衣入宫之后,皇后眼里便只看得到苏拂衣,再也不复从前那样与她关怀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