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贵人的病情一直不见好,已然出了月子,还是认不得人。
好在有怡嫔悉心照料,这才不至于有人趁机错了主意。
皇后娘娘私底下询问苏拂衣,“拂衣,愉贵人的病情,可有好转的可能?”
苏拂衣摇头,医者讲究望闻问切,那夜愉贵人生产,苏拂衣虽未曾为愉贵人诊脉,却也凭借着几眼就大概看出愉贵人病情深浅。
“愉贵人乃是心病,心病难医,日后如何全凭造化了。”
愉贵人是惊吓过度,这才致使神志不清,药物不过起到安神镇定作用,若想恢复正常,还需自己克服心中恐惧。
或许一辈子都这样,又或许突然看开了便好起来。
总而言之,愉贵人的病情,真正能救她的是她自己。
皇后闻言颇为惋惜,“好端端的一个人,竟成了这般模样,委实可怜。”
“其实愉贵人能留得性命已然是最好的局面,娘娘无需伤怀。”苏拂衣劝道。
当日之事,苏拂衣自然能令皇上早些前去永和宫,只是如此一来皇上就不会看清高答应的真面目。
愉贵人逃过生产那日的劫难不难,只是高答应对五阿哥势在必得一次不成,定会再生一计。
来日只怕会用更狠厉的手段夺取五阿哥,如此一来,愉贵人未必能留得性命在。
倒不如早些将高答应的真面目暴露在皇上面前,如此,还能令五阿哥平安度日。
这一局,愉贵人注定躲不过去。
便在此时,皇后娘娘捂着肚子惊呼出声,苏拂衣连忙上前,“娘娘怎么了?”
皇后眉头紧蹙,“许是要生了!”
苏拂衣这才注意到皇后的裙摆被打湿,大约是破了水。
苏拂衣心绪流转,距离之前估算的时日差了十余日,不过女子生产早些晚些都算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