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拂衣不介意杀生,谁冒头惹事便毫不吝啬回击,可即便如此,也没兴趣猎杀动物。
虽说并非同类,可都是动物,姑且算得上同根生。
至于旁人猎杀猎物,苏拂衣便无能为力了。便是救得了这围场之中的猎物,其他地方的又如何去救?
既然没有三头六臂,管不住旁人如何,便只能管好自己。
时辰尚早,苏拂衣将马驹放开令其自个儿在附近寻些草吃,而自己寻了棵百年老树便跳了上去,寻了枝粗壮的树干靠在上边休憩。
正昏昏欲睡之际,便听到马蹄之声朝这边走来,竟是富察琅嬅。
不远处一只灰毛兔子正欢快的食用午膳,丝毫没察觉富察琅嬅正举起箭矢对准了它。
苏拂衣看了一眼富察琅嬅虚浮无力的拉弓动作,讥讽一笑,随即收回原本试图施法救下灰兔的举动。
果不其然,富察琅嬅养尊处优惯了,根本无力拉弓,那箭矢才刚离弦便直直往下掉。
那灰兔子听见动静连忙逃走,消失在了一簇草丛之中,再也寻不见。
那随行的御林军大约是想笑,却又不敢不敬,憋着笑意的模样大约太过明显,富察琅嬅心中有些不痛快,只勒令他们离得远些。
到底是宝亲王嫡福晋,几人不敢不听,只好退得远些。
富察琅嬅正准备寻找新的猎物,谁知便在此时,一支箭矢划破天际,直直朝富察琅嬅射来。
那随行的御林军离得远些,虽看见那箭矢射来,却也无力回天。
“福晋小心!”
富察琅嬅本能的躲闪,可是为时已晚,那箭矢直直划过富察琅嬅光洁如玉的面颊,留下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