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闻言只好不情不愿前去铺床,这些琐事她已经许久未曾做过,今日先是被青樱训斥,现如今又要做这些粗活,阿箬心中越发不痛快。
阿箬将被子铺好,谁知余光瞧见那床榻之上露出一截异物,吓得猛然后退两步。
青樱正对镜摘下一对白玉耳铛,透过菱花铜镜见到阿箬的举动,便问道,“怎么了?”
阿箬本想开口说明,可火光电石之间一个念头涌上来,脱口而出的便是,“没事,只是这郊外的夜里委实寒冷,奴婢骤然碰着这冷榻冷被,竟被冻得一个激灵。奴婢这就去给您灌个汤婆子,放在被褥之中也好暖和些!”
青樱不疑有他,便是青樱自个儿也觉得手脚冰凉,“也好,你多灌一个晚上守夜时用着,莫要着了寒!”
阿箬闻言心中闪过一丝愧疚,可很快便被淹没在眸中,“是!”
很快,阿箬便抱了两个汤婆子回来。
阿箬侍奉青樱更衣梳洗,而后替青樱掖了掖被褥,暖融融的汤婆子令床榻格外温暖惬意。
大约是汤婆子太暖和,亦或是舟车劳顿疲乏,青樱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只可惜,也正因此错过了阿箬怨毒的神情。
……
……
宝亲王自皇上的龙帐离去之后,原本想朝苏拂衣的营帐去,可想起皇上方才所言,犹豫再三终究是去了富察琅嬅的住处。
在王府之中也便罢了,在外头少不得要做出夫妻和睦之举。
富察琅嬅见宝亲王来了,心中喜不自胜,“给王爷请安!”
宝亲王摆了摆手,“不必多礼!”
“妾身还以为王爷今夜会宿在苏妹妹处,苏妹妹今日在宴席之上险些受了委屈,王爷合该多陪陪苏妹妹!”富察琅嬅为彰显嫡福晋的大度,故意说道。
宝亲王想起今日苏拂衣盛装之下的绝色容颜,一颗心早已难耐不堪,偏偏富察琅嬅还三句不离苏拂衣,令宝亲王越发坐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