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宝亲王府本就无苏拂衣,落桑并不知苏拂衣此人深浅,故而有此一试。
如今一试才知,苏拂衣此人并不简单。只三言两语便引得皇上对西藏疑心,可见苏拂衣并无表面看起来那般纯良无害。
“落桑一时失言,还请苏侧福晋莫怪!”落桑公主落落大方致歉。
苏拂衣抬眼望去,落桑虽口上说着致歉之言,可眸中并无半点歉意。
若是苏拂衣揪着不放,便显得小肚鸡肠不能容人。
苏拂衣莞尔,“落桑公主无心之言,我又岂会怪罪!
此话一出,众人也都松了一口气,若是苏拂衣揪着不放,怕会伤了两方和气。
而落桑心中闪过一丝鄙夷,还当苏拂衣是什么难缠的角色,也不过如此罢了!
可还不等落桑接话,便听到苏拂衣接着开口,“只是我想着,落桑公主为着方才的无心之言,心中定然难安,我又如何忍心看着公主心中不安饱受折磨?
听闻西藏一族最喜载歌载舞,无需如京城女子般守着礼数。既如此,不若落桑公主便为大家高歌一曲,为明日狩猎鼓舞人心,如此也算是将功补过!”
苏拂衣声音格外柔和,面上又带着浅浅笑意,便是连西藏土司瞧了,也丝毫不觉苏拂衣此话有何不妥!
更何况西藏一族本就不拘泥这些小节,高歌一首委实不算大事。
“既然侧福晋开了口,落桑,你便高歌一曲吧!”西藏土司大手一挥,面上甚至还隐隐有些骄傲,落桑的歌喉在西藏一族可谓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落桑面上的笑意险些挂不住,拳头悄悄握紧。
如今虽占了落桑公主的身子,可骨子里到底是那个自京中长大的珂里叶特海兰。
况且前世一步步自王府绣娘走到愉妃之位,骨子里的傲气不知何时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如今苏拂衣让她当众高歌,落桑心中只觉得耻辱至极,偏偏此举对于真正的落桑公主而言,并无不妥,落桑公主本就出自西藏一族,自幼载歌载舞惯了。
落桑强忍着心中的屈辱,含笑应下,“是!”
高歌一曲,对于如今的“落桑”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虽说魂魄换了,可部分记忆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