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陈格格怀有身孕,早前又动过胎气,不知是否先让她起身?”苏拂衣故意拆台。
富察琅嬅闻言心头一梗,她自然不会让陈婉茵跪多久,只是不痛不痒给个下马威。
只是如今苏拂衣这般说出来,便显得她这个嫡福晋小家子气,不能容人!
富察琅嬅心中恨极,“陈格格快请起,都是我的不是,竟忘了陈格格还跪着,多亏了侧福晋提醒!”
陈婉茵连忙谢恩,“多谢福晋!”
高曦月不咸不淡开口,“陈格格虽说是婢女出身,可如今成了王府格格,给福晋晨昏定省是祖宗规矩,侧福晋也忒小心了些。”
苏拂衣似笑非笑,“小心使得万年船,有月格格前车之鉴,自然不能不小心。”
苏拂衣话中分明是指她当初责罚陈婉茵之事,高曦月不曾想苏拂衣竟丝毫不给她脸面,一时间竟无力反驳。
众人又略坐了一会,见富察琅嬅心思不在这,便纷纷起身告辞。
高曦月路过陈婉茵身边,还不忘意味深长瞪了两眼。
这一幕自然落在了金玉妍眼中,金玉妍与贞淑对视一眼,便跟上了走在前面的高曦月。
金玉妍惯会左右逢源,入府这些时日与众人走动得勤快,玉氏送来的嫁妆跟不要钱般往外送,如今倒也与后院众人都能说上话。
“你瞧瞧那苏氏,当真是眼高于顶,连福晋都不放在眼里!”高曦月见金玉妍跟上来,便开口抱怨。
金玉妍道,“侧福晋便是再厉害,也比不上如今揣着王爷长子的陈格格。如今还未知男女,便得王爷如此重视,来日若是诞下王爷长子,这后院可还有你我的一席之地?”
此话也算是说中了高曦月的心事,自从结了禁足后,宝亲王一次也没有留宿过指月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