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大虎倒酒的手忍不住的一抖,迅速敛了惊慌:“我不知道荷叶兄在说什么。”
李莲花冷笑一声:“那日你与我说王赋与张天翼之间有矛盾,实则是将我们的注意力往张天翼身上引。”
“可惜百密一疏,你与钟梓寒那晚前往王府,本以为王赋醉酒,没想到在刺杀他之时,他却醒了,几人发生了打斗,用王赋的染尘剑杀了王赋,慌乱逃走。”
他轻笑一声:“可惜你留下了痕迹,那道痕迹让我知道此人绝不是擅长使剑,而是惯用刀的。”
笛飞声接过话茬:“你以为杀死了王赋,然而他却大难不死。”
邢大虎冷哼一声,矢口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王赋与我们是兄弟,景州江湖人尽皆知。”
李莲花丝毫不意外他反驳:“这王赋的佩剑染尘被你震断,随后丢在山里。”
邢大虎本就做了亏心事,神色不自然道:“我不知道什么染尘,更不知道什么山。”
李莲花食指轻搭在膝盖上:“你方才说与王赋是兄弟,整个景州都知道这把染尘剑,你呢作为他兄弟,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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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停顿继续说:“你以为自己杀死了王赋,第二日仿若无人的来到清音山参加赏菊宴。”
“但你杀人心虚,一早便知道我们住在王府,所以带着试探,主动提着酒来找我们,见我问及王赋,你起了嫁祸张天翼的心思。”
邢大虎冷喝一声:“你胡说八道,滚出去!”
“滚出去。”
李莲花起身抱臂继续道:“你在王家还有一个同谋,便是王府的管家,此人已经招供,不然我们怎会找上你。”
“什么?!”
邢大虎怒骂道:“没骨头的东西!”
笛飞声见他间接承认,直接道:“所以你联合王管家杀王赋。”
邢大虎见王管家已经承认,也没有什么隐瞒的,轻蔑地说道:“确实是我杀的王赋,但是他不是还没有死吗?”
他眼底闪过一抹狠辣:“他该死,让他和我们一起救出一个兄弟,他张口闭口的提李相夷,说什么匡扶武林。”
呸!
“他该死,我们把他当兄弟,他却临阵退缩。”
李莲花心下好笑,王赋守住了自己的底线,这些人自诩是好兄弟,却痛下杀手。
笛飞声皱了皱眉:“他不救人,你们便动了杀意。”
邢大虎语气带着轻慢:“自然不是,我们为了钱财去王家找王赋借一点,王赋居然不借,反而同我们讲大道理,我们离开之后,实在是气不过,再次来到了王家。”
“他倒是警觉的很,没想到这都没死。”
汐月坐在一旁,瞧着他杀人还如此姿态,脸色铁青:“你不怕遭报应吗?”
邢大虎闻言好似听见什么笑话一般,大笑起来:“报应?你们有什么证据?”
砰!
门被踹开,张天翼迈步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拿着一方令牌,冷声开口:“百川院邢探,李晖,缉拿杀害王赋的凶手!”
邢大虎的笑意僵在嘴角,神色肉眼可见地慌乱,随即拔出刀,快速地搭在李莲花的脖颈上:“你们别乱来,不然我杀了他!”
李莲花缩了缩脖子,稍稍有些委屈:“我不过是说出真相而已,邢大侠,刀拿稳一些。”
邢大虎笑的狰狞:“你方才不是话多吗?”
李莲花愁眉苦脸:“这,这,在下……拿了王府钱财,拿钱办事。”
笛飞声眯了眯眼,目光锐利地落在那把刀上。
邢大虎拉着李莲花站起来,靠近窗户:“你们都别过来,不然我杀了他。”
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笛飞声:“我说了,别靠过来!”
李莲花垂眸睨了一眼脖颈的丝丝血迹,滞了一下,皱起眉头:“邢大侠,跳窗而走,失大侠风范。”
“闭嘴!”
砰!
张起灵悄然挂在窗外,掠进来对着刀一踢,将刀踢掉之后,狠狠踹了一脚邢大虎。
咔嚓!
邢大虎皱着眉看着扭曲的手,吃痛地大喊:“我的手!我的手!”
笛飞声快速将李莲花拉至身旁,睨了一眼张起灵,随后靠近邢大虎:“手怎么了?”
咔嚓!
就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邢大虎的另一只手与扭曲的右手直接对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