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因为苏予寻的好奇。

他很好奇溟渊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能想到换副面孔，继续黏在他的身边。

“看来真的很差……”

溟渊幽幽出声，宛若叹息。

可是他的声音，听起来却丝毫不在意，没有一点儿沮丧的情绪在里面。

同样也没有被拆穿之后的无措感。

看着这副样子的溟渊，苏予寻表示有些无奈。

他尝试着推拒身上的男人，好笑地问道：“你到底是干什么来了？”

“找碎片。”

回答得理直气壮。

“那你这是……”

苏予寻想问的是，为什么会是这张脸。

不，不光这张脸，应该说是他这整个人。

“这副样貌，是我在这个副本中的碎片的长相。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下个副本不想看到我，所以我就临时保留了这次的样貌。”

说完之后，溟渊的语气顿了顿，复又十分肯定地加了一句：“我很听话。”

听起来，就好像是在求得表扬似的。

溟渊在与碎片结合后，碎片必然会变回他原本的面貌。

这一点，在傲慢路西法的身上，就可以体现出来。

但苏予寻却不知道，他还能保持目前的状态不变。

其实也不是完全无迹可循。

在溟渊还是元元的时候，他就保持着一个幼态的年纪。

但由于长相一样，只是型号不太一样罢了。

苏予寻因此，也没有多想。

这么算下来，溟渊已经是第二次欺骗他了，真是罪行累累啊……

“‘玄漠’这个名字，听起来可不像是现起的呢？”

苏予寻直白地拆穿着溟渊的‘阴谋’。

什么临时？明明就是早有预谋。

估计从他上一次说过那句话之后，这混蛋就已经开始计划了。

空气瞬间沉默了片刻。

“但是我很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