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母。”顾长生问候过李桃花,便招呼平安一起把林家驴车里的东西卸下来。
林小满看着顾长生,“昨日做了好东西,可惜你不能多吃。”
顾长生迟疑道:“和药性相克吗?”
“要是和药性相克,我才不介绍给你。”林小满摇头,笑着道:“昨日做的油焖笋,今天全卖光了,回头我再多做些,你带回去给顾伯伯。”
林小满看着顾长生,笑嘻嘻地嘱咐:“你千万不能贪嘴,脾胃弱的不能多食笋之类的凉菜,吃了消化不良。”
当天晚上,林小满蒸了米饭,这是顾长生在才有的特殊待遇。
又炖了筒骨汤、做了酸菜鱼。
还做了一份丸子白菜暖锅。
这暖锅,还是佟掌柜送的,暖锅底部垫了白菜萝卜,上面放了各色丸子。
暖锅噗通噗通沸腾后,林小满又加入自己做的酸萝卜进去。
最后来了个凉拌黑耳朵,还把下午做的油焖笋装了一碗。
八人五个菜,林小满准备的量非常足,特别是酸菜鱼和暖锅。
平安要拿着菜去外头被顾长生按住,“坐着吃。”
林大江也笑着道:“平安,咱农户人家没那规矩,以后可不许端着菜跑外头,来来来,坐下,快坐下。”
平安心里一暖,暖锅下的火似把他浑身血液燃烧。
“筒骨汤里头小满加了鸡枞菌和枸杞,长生你试试。”林惊蛰和顾长生熟了后,便不再叫长生哥。
顾长生舀了碗汤,浅浅喝了一口,味浓鲜美,直抵心口。
顾长生的咳嗽已有月余未曾发作,胸闷气喘几乎消失。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自此之后,胃口也变大了。
原本只能吃下半碗米饭,病好了一碗也不在话下。
只是林小满说不能暴饮暴食,他才控制着每餐一碗米饭,荤素搭配着吃。
林小满还让他饭后半个时辰围着院子走两刻钟,如果身体无恙便再增加一刻钟。
原本他担心身体吃不消,哪知后来竟越走越精神、越走越饿,到现在,浑身力气也大了不少。
“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他听小满一直把这话挂在嘴边。
饭后。
林小满和林惊蛰两人在院子里嘀嘀咕咕。
顾长生凑上去,“惊蛰想认字?我来教他。”
林小满摇头,“不行,你平日里都在明义堂,只有每月月中、月末两天旬假。况且,上回我听顾伯伯说等你身体好了就让你去参加院试。”
“那我送惊蛰一套三百千吧。”顾长生怕林惊蛰觉得太贵重不肯收,于是又加了一句:“是我自己抄的,如今已用不到了。”
林惊蛰大大咧咧的笑着点头,“兄弟,让你破费了。”
林小满看着哥俩好的两人,继续道:“我和林达叔打听过谢家,谢家似乎在京城被人牵连,谢大人官职被罢在京城不得志,日日郁郁寡欢,一家人才回了老家。”
顾长生听了皱眉:“如此,会不会对你们有影响?”
林小满沉默片刻后,摇了摇头,“应是不会,如真是大事,怕就不是罢官这么简单了。谢家人还能从京城一路南下,拿着户籍文书到上林村建房。”
“你们别急,今日回去,我让爹查一查谢家的底细,明日让康泰带消息去如意楼。”
林小满谢过顾长生,如此最好,消除一切未知的隐患。
——
第二日,林家刚收摊,康泰把顾老板查到的与林小满说了。
如她所料,官场沉浮,谢大人耿直不够圆滑,完全是被排挤了。
浑浊之地,怎会允许清流淌过。
只要存在,就是别人心中的一根刺。
如若不能同流合污,便只能“杀”之而后快!
“小满,你真要收那小子的竹笋?”
不知为何,林惊蛰就是看那姓谢的小子不顺眼。
“我们又不亏,娘说了带壳竹笋一斤一个铜板,趁如今好卖,咱多卖一些,等被人学了去,我们就没那么好卖了。”
油焖笋不难做,吃过的试几次就能做出来。
他们也就只能在这十天半个月里多买些。
和往日里一样,林家兄妹和谢辞安前后脚上山。
林小满把收竹笋一事与谢辞安说了后,三人便分开挖笋。
别看谢辞安在京城长大,可他挖的笋并不比林惊蛰少。
一翻下来,两人无形中攀比起来,铆足了劲地挖。
林小满累了,坐在石头上看两人。
谢辞安要卖笋赚钱如此拼命她能理解。
可哥哥这又是为啥?
少年的心竟也如此难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