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二老爷子起头,厉家那些隔岸观火的人,都纷纷踏进厉老爷子的门,有谴责有质控有失望,更有甚者,还扬言把厉景琰交出来,给湛若音处置。
厉老爷子气得胸口疼,一想就知道消息肯定是湛若音传播的,除了她,没有人想置景琰于死地。
厉老爷子死不承认厉景琰去了哪儿,还说要把对他出言不敬的人都家规处置,威风凛凛,一下子就镇住了他们。
眼看事情闹这么久没有个结果,他们迫于厉家家主的威压,不敢再上门指控,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
范明阳给湛若音说了这件事,有些着急:“夫人,老爷子毕竟是厉家家主,他想死保四爷,没人能置喙一句,咱们的计划算是落空了。”
湛若音正在老宅的花园里侍弄花草,修剪花枝,闻言重重剪断一枝开得正艳的黄色月季,笑得阴恻恻的:
“本来就没指望让他们说服老爷子,连我和我父亲都无可奈何,他们这些旁枝,在老爷子眼里,就没有份量可言。我要的是他们对老爷子慢慢寒心,失去人心的厉家家主,还有什么可怕的?”
范明阳道:“可他们都说服不了老爷子,就没人就能说服得了了。”
湛若音接着又剪断一朵粉白色的月季,笑呵呵道:
“老爷子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如以前硬朗,一定会因为繁琐杂事累到身子。他名下的私产势必力不从心,我已经做主,花钱把你以前的公司解散了。我也该派些得力的保镖保护老爷子,陪在老爷子身边,一步不能离开。”
范明阳额角横跳,惊得瞪大了眼睛,夫人这是要学老爷子,用他对自己的方法,对付老爷子吗!
可老爷子是家主,有家规在,厉家的所有人都得听老爷子的,那些保镖要是真的去监视老爷子,事情被揭露,夫人最轻被谴责两句,可那些保镖难逃一劫。
严重一点,被说成忤逆不行的大罪,夫人可能要受到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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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若音看他一副老鼠见到猫惊恐的样子,轻笑道:“怎么了,觉得我这么做后果很严重?”
范明阳实诚地点头:“夫人,这件事要是被厉家那些人知道,您真的要遗臭万年的。”
湛若音把剪刀扔到石桌上,坐到石墩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小抿一口道:“我跟你开玩笑呢,以我现在的能力,怎么敢软禁厉家的老爷子,我父亲大人要是知道,一定要气得吐血。”
“啊?夫人您可真会开玩笑。”范明阳长舒了一口气,原来是开玩笑,这要是真的,夫人真的踏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厉家的家主可不是吃素的,桃李满天下不仅仅是一句话,届时除了厉家人,老爷子的那些混得风生水起的学生、知己朋友们,势必会讨伐夫人,夫人到时候真的就没有后路可退了。
湛若音把茶碟放下,瓷器与石墩碰撞的声音,发出“砰——”的清脆一声:“不过,我会把它当作我近期的目标,不达目的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