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走！谁敢走？”蔡楠歇斯底里，整张脸显得更加狰狞可怖，她伸长双臂固执地认为这样有用。

“还有你，夏萧萧。”

林落迈步，将夏萧萧护在身后。徐些阳则在一旁做好随时报备报警的准备。

“是不是你！那天是你说要曝光我！所以一定是你！你怎么知道我的秘密，你调查我？！侵犯隐私是犯法的，你犯法了你知道吗？！反正我现在什么也没有，大不了就一起坐牢！我怕什么？你们做这么绝，不给我留任何退路，我还怕什么？没有林落的帮忙你又能做到吗？大不了大不了鱼死网破，谁都别想好过！”

蔡楠语无伦次地怒吼着，仿佛要闹到人尽皆知一般。

夏萧萧对她那一丝怜悯彻底褪去，冷眼看着蔡楠无所顾忌地发疯，她冷然开口：“我没有赶尽杀绝。”

夏萧萧从林落的身后走出，直视蔡楠的眼睛，斟酌片刻，缓慢地出声说道：“其实我知道你不是有白江宇一个金主，甚至可能连那个孩子都不是他的。”

“你怎...说...他...”蔡楠痴痴傻傻地怔在原地，语不成句。

“如果我想赶尽杀绝，你可能已经……”夏萧萧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曝尸荒野了。”

蔡楠眼睛死死瞪着夏萧萧，眸底满是难以置信。

夏萧萧被瞪着有些慎得慌，侧身往林落身后躲了躲。

林落自然而然地将她护在身后，语气冰冷至极：“蔡楠老师，没别的事我们就先走了。”

“等等！”

徐些阳温怒：“你到底还要干嘛啊？我真的会报警！你不想让局面更难看吧。”

蔡楠眼神恶狠狠的，几乎是从牙缝中憋出一句话：“告诉我，你到底怎么知道的？”

她感觉在夏萧萧面前，自己像个透明人，这种被摸透的感觉令她极度恐慌害怕。

夏萧萧不想说，她被瞪得害怕，手紧紧攥着林落的衬衫。

“我说了，你还会来打扰我们吗？”

闻言，蔡楠突然冷笑一声：“呵，都有把柄在你们手上了，我还没有这么不知好歹。”

静了片刻，夏萧萧沉声说道：“是那本数学讲义。”

“那本数学讲义当年只出版了一百本，每一本都珍贵无比且有唯一的编号，你能买到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我便按着编号查，果不其然被我查到了你的另一个金主。”

“为了保你性命，我把所有关于他的资料全部抹除。

“所以我没有赶尽杀绝。”

蔡楠闭了闭眼，有些无力：“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

“我真的很好奇，你怎么知道我那么多消息。你知道吗？我妈都没你知道我的事情多。”

夏萧萧喉咙滚动，有些顾虑。

蔡楠嗤笑道：“放心，我不会告发你。”

“我没有怕这个。”夏萧萧嘟囔道，抬眼瞟了眼林落，又斜眼睨了一眼徐些阳。

林落也回看了她，在她耳边低声道：“不想说可以不说，剩下的事我能解决。”

夏萧萧攥他衬衫的手更紧了，良久，才慢慢对蔡楠说道：“一点点查出来的，用你看不上的编码技术。”

林落握住她的手，捏了捏，像是在对她说，没事。

徐些阳见事情解决了，收回手机，耸肩摊手：“问也问了，我们能走了吧。”

蔡楠默不作声，侧了身体，让出一条道来。